於師傅畫了一道符,遞到我手上,當我看到符文的刹那,心裡咯噔一聲,心中冷笑起來。
這竟然是聚陰符,專門彙聚陰煞,可是專門招煞的東西,於邱知道我中了鬼掌印,還專門給我弄張聚陰符,擺明了是在收拾我!
不過,我沒有說破,接過聚陰符,捏在手裡,於邱卻是千丁玲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帶在身上,就算洗澡都不能取下。
我連連點頭,又給他點了根煙,笑盈盈地朝於邱說道:“謝謝於師傅,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若不死,今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此時,我隱隱發現了不對,老李頭坑我,現在於邱又來坑我,殯儀館死人,失足女屍讓我找鞋,這一係列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但事已至此,隻能裝作不知道,等他們徹底露出狐狸尾巴再說。
等於邱離開,我趕忙衝進衛生間,脫了衣服,背對著鏡子,看向後背,左肩處有一大塊淤青,看上去像一個手掌印,它隱在皮膚
我去燒屍車間辦公室給主任請了假,就打算離開了,為了不讓於邱起疑,離開殯儀館後,我對著符紙拍了張照,才將符紙撕碎,扔進下水道。
剛出殯儀館的門,就看到張大漢開著警車往外麵走。
路過我旁邊時,他刹了車,搖下車窗說道:“咦?小毛啊,這大中午的,你不在燒屍房,跑外麵來乾啥?”
我順勢摸出煙,給張大漢遞了一根:“剛跟主任請了假,得出去辦點事!”
張大漢接過煙,我又連忙上去點火,他難看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上來吧,反正我要去市局一趟,要順路的話,載你一段兒!”
我一點兒不客氣,轉身就上了車,張大漢見我坐好,又再次問到:“去哪兒?”
市局正好在城西汽車站旁邊,離得很近,我直接回答:“城西汽車站!”
“正好順路!”
車開離殯儀館,前半段兒路,張大漢心情沉悶,一句話也不說,後來他吐了口氣,歎息道:“唉,小毛啊,你說老李頭是不是有什麼仇家,不然咋會死得那麼慘!”
我搖了搖頭,如實回答:“張叔,我哪知道啊,才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這事。要不是我膽兒大,估計都辭職了!”
“唉,愁死人了,一天時間,發生兩起懸案,失足婦女到現在也沒查明死因,李老頭又莫名其妙的死亡,找不到半點兒證據!尤其是李老頭,被高跟鞋插進眉心致死,那鞋跟我們帶回去化驗了,除了那個失足女身上的痕跡外,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越往後麵說,張大漢就越著急,說到最後他也忍不住疑神疑鬼起來:“你說,該不會真的是失足女的屍體回來複仇吧?”
提到老李頭,我心裡很不舒服,臨死都得拉我墊背,但又不能說,唯恐被張大漢當成嫌疑人:“張叔,這年頭,得講科學,屍體要能殺人,那還得了?”
“嘿,那可難說喲,石碾盤殯儀館又不是沒出過事,當時老李頭還年輕,在外麵勾搭了個女人,都快結婚了,才知道彆人是有夫之婦,後來那個男人找到殯儀館來了,跟老李頭打了一架,第二天夫妻倆都死了,死得莫名其妙,一點證據都找不到,老李頭有不在場證據,當天也在值夜班!”
張大漢說的越來越玄乎,我更加確定,不管是老李頭,還是於邱,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