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他對我這個異族人明顯很抵觸,但經過這幾日的接觸,那點兒芥蒂消失在無言中。
我迫於無奈,隻能端著陶碗,與他乾了一碗,酒液並沒有什麼怪味,口感非常醇厚,即便如此,我還是悄悄運轉體內的五行之力,壓製著酒勁。
過了好一陣兒,苗永福拍了拍我的肩膀,湊到我耳畔悄聲道:“族長跟你說過那事了吧?”
嗯?
他說的很神秘,聲音壓得極低,我很快明白過來,大概率就是苗秀的‘不情之請’,我略微蹙眉,隻能裝傻充愣:“永福叔,啥事?”
“嗨,非得讓我說明白嗎?在這之前,族長曾想著為自己留下血脈,但族人們都明白,即便生下孩子,沒幾年最後也得死,誰願意看著自家孩子,最後落得個夭折的下場!”
我蹙眉‘哦?’了一聲。
他便再次拍著我肩頭:“這也是寨子現在最大的問題,幸好你帶著金蠱回來了!不過有個事,你得小心些,趕屍傳人隻怕在惦記著金蠱,與蠱術一脈的傳承!玉珠先祖離開這數百年間,族長一脈一直致力於培養出新的金蠱,始終不得其法。寨子裡那些學養蠱的年輕人,大都已苗瑞芝為首,他們不是三脈傳人,族長一脈的秘術,對他們無用!”
永福叔這番話,讓我很意外,那晚剛入內寨,苗瑞芝被一群養蠱的年輕人簇擁著,氣勢洶洶趕過來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他說的這些,並非空穴來風。
族長一脈,掌握著專門針對屍、蠱、咒三脈傳人的秘術,這事倒是不假,那天晚上,苗秀僅是念咒,便讓苗永福跟苗玉珠痛不欲生。
隻是經曆過丈夫背叛,挨過數百年枯寂的苗玉珠,始終不肯求饒罷了!
我相信,為了控製三脈傳人,族長一脈肯定還有彆的秘術,甚至一夕之間就能輕易殺死傳人的本領,也不見得就沒有。
不然數百年來,繼任族長的人越來越年輕,而詛咒一脈,與趕屍一脈的人,並不會每九年就獻祭一次,以苗秀十二歲繼任族長,難以服眾。
想要克製這兩脈的傳人,就必須要相應的辦法才行。
我與永福叔又喝了好幾碗,內寨苗人用古法泡製的酒液,比起外界那些幾千上萬一瓶的商業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到最後,永福叔明顯有些醉意,說話前三後四,隻見他一臉壞笑著道:“先生,剛才這些酒液,可不是一般的酒!倘若你與族長那事,能成的話,這酒勁兒足以讓她一輩子纏著你!你看我家那口子,對我就服帖的很,嘿嘿……嘿嘿!”
我一陣無語,萬萬沒想到,這些酒液,還有如此奇效。
正當我愣神時,苗永福紅著臉,滿臉壞笑地指著我:“嗨,你小子,一看你就不信,實在不行,就從了族長吧,待會她就知道厲害了!”
就在這時,苗秀穿著普通裙裝,朝我這邊走來,她同樣喝了酒,臉蛋兒紅撲撲的,晃晃悠悠地到我倆跟前,指著苗永福嬌聲道:“永福叔,啥就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