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平,我心底略微有些尷尬,忙起來都差點兒把這茬給忘了,還記得當初江叔叔遇險後,這貨纏著我學符師之術的畫麵。
連拜師這種事,都能想得出來!
等我轉身後,那一縷尷尬已經消失無蹤,更多的是好兄弟之間,許久未見的思念。看到江平時,卻是讓我大跌眼鏡。
這小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平頭青年,頭發已經燙過,一身時尚名牌,看上去很陽光,有點兒時尚青年的味道。
同時我也發現,在其身旁,站著個身穿米黃色小西服的女孩,長發烏黑如瀑,淡淡的妝容看上去很美。
兩人親昵的模樣,我大致猜到倆人的關係,當即笑罵著,正好見縫插針,向江平道歉,免得這小子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可以完美的轉移話題:“你小子,幾個月不見,變化挺大呀!最近遇到點兒事,耽擱了!”
他抹了把紋理清晰的發絲,得意洋洋道:“怎麼樣,帥不帥?”
我連連點頭:“我兄弟,當然帥!”
“哈哈哈……”
說完,我倆互相大笑起來,旁邊的女孩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隻見她扯了扯江平的衣角,在其耳畔輕聲嘀咕幾句。
江平立馬老實下來,抓起女孩的手,介紹道:“對了毛兒,這是我女朋友,林豔!南方設計院的設計師,去年才從國外學成歸來!”
繼而,他又跟林豔介紹道:“豔豔,這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毛蘇,我最好的兄弟!在石碾盤殯儀館當燒屍匠!”
林豔看上去非常陽光,並沒有因為我的職業而產生負麵情緒,反而恬靜的笑著伸手,我也趕忙迎了上去,與其握手。
林豔:“你好,林豔!”
我:“毛蘇!”
我又拉著徐瑤,跟她介紹道:“我老婆徐瑤,我們在一家殯儀館工作!”
相互介紹完,林豔與江平在我們這一桌坐下,又加了些菜,喊了一件冰啤酒,隨著用餐持續,感情迅速升溫,到最後竟是無話不談。
徐瑤懷了孩子,沒有喝酒,很快就跟林豔聊到一起,兩人什麼都聊,一會兒聊到孩子,一會兒又聊到殯儀館的事情。
吃完飯喝完酒,四人走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歡笑著。
三瓶啤酒不算多,但我與江平都已經微醺,正漫無目的閒逛著,他突然冒出一句:“毛兒,你說要沒有那些破事,咱宿舍幾個,也都已經戀愛了,相聚到一起,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該多好!”
說到這兒,我想起另外兩個同學。
當初學校出事後,吳軍送去地府投胎,寧嶽與陳琛都打算留在陽世,一個要留下來陪著父母,一個要完成大宏願。
我在江平肩頭拍了拍:“都過去了,就這兩天,咱們找個機會,把陳胖子跟小嶽嶽叫上,聚一聚!”
江平也不斷點頭:“那你答應我的事?”
“沒問題,教!”
聽到這話,他爽朗地大笑起來:“那好,這次可說定了啊!”
我們在街上逛了好一陣兒,江平就一個勁兒地衝我使眼色,我自然能領會其中之意,當即對瑤瑤說道:“這麼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彆受了涼!”
徐瑤點頭。
四人互相道彆後,我跟徐瑤攔了輛車就鑽進了車裡,隔著車窗,我看到江平,右手摟著林豔的腰,左手伸到背後,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一陣無語。
徐瑤同樣看到這一幕,撲哧一聲笑起來:“老公,你彆說,林豔這姑娘,真不錯,學曆又高,工作又好,還沒有一點兒架子……”
瑤瑤說了很多,大多是說林豔怎麼怎麼好……
……
江平第二天就到了我家,像是擔心我又跑了,我將寫好的符師之術教給他,並教了些術修會用到的技能,比如開天眼之類。
隔天又找寧嶽和陳琛,哥兒幾個小聚了一次。
如之前約定的一樣,寧嶽終日陪在父母身邊,還是滿身哀意,始終無法從愧對父母的悲傷情緒中走出。
而陳琛則截然不同,這小子還真如了願,聽這家夥說,到現在一共找到了三個女鬼,其中一個還是某知名大學的校花,得了抑鬱症死的。
死後沒有去陰司投胎,反倒被陳琛給拿下了!
我一陣無語,才兩個多月,真要是持續下去,這小子的願望,說不定還真能實現,一周七天,恐怕連雙休都沒有。
後麵的時間,我又去找了侯副局長,答謝他幫忙聯係他同學,安頓內寨的苗人。
我聯係到外公,將庚義的死訊告知,他答應下個月回來一趟,石碾盤殯儀館拆掉之後,已經按部就班的開始重建,至少還要三個月,才能恢複運營。
不用上班,我也樂得清靜,多數時間都在家,陪徐瑤去醫院產檢,去母嬰店看母嬰用品,一邊修行的同時,一邊陪著家人。
在家待了三個多月,一直在防備嶗山掌教寧鴻誌發難,期間對虎妖跟姬磐三令五申,一旦發現有不對勁的苗頭,第一時間告訴我。
出乎意料,寧鴻誌回到嶗山後,徹底銷聲匿跡,似乎已經忘了五塊石頭。
期間外公也從茅山回來過一次,帶走了庚義的鬼魂。
日複一日,我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吸收五行之力,白天按部就班的吸收陽氣,奇怪的是噬陰之力,從地窟下的世界回來後,噬陰之力就仿佛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吸收到足量的五行之力,隻等陽氣數量提升上來,噬陰之力就會跟著提升。
三個多月過去,從深秋到即將開春,始終沒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