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約間能感知到,似乎遇到了某個瓶頸,卻又極其模糊,總覺得還差了點兒什麼。五塊蘊藏五行之力的石頭,已經足足縮小了一圈,直到再也無法吸收五行之力,陽氣也無法繼續吸收,修習《抱丹術》所需的陰陽二氣跟五行之力,都已經到了巔峰。
早就應該突破的銀符,卻遲遲沒有到來!
還有一個星期就春節了,爸媽提議回寨山村過,在那裡才能感受到新年的氣息,我跟瑤瑤也一致同意,回村的路上去了一趟瑤瑤老家,在嶽父嶽母的墳前祭拜過後,才返回老家。
回村後,我第一時間尋到當初的鬼王,詢問祭壇下封印的凶物,這段時間是否有動靜。
再見鬼王,倒是讓我一驚,當初離村時,它已經恢複到鬼皇,短短數月,竟然又上了一個層次,已經恢複到鬼帝了!
偏房中,鬼王站在我對麵,看著十分老實,並沒有因為重回巔峰,而對我惡語相向,依然很謙卑地向我行禮:“主人,您離開這段時間,小人一直盯著祭壇,凶物根本沒有動靜,仿佛已經銷聲匿跡,甚至都沒有鼓動過村裡的老人靠近!”
這個答案,倒是讓我有些驚訝,當即追問道:“它就沒有再鼓動村裡的老人靠近?”
鬼王搖頭:“整個村子,平靜如水,沒有半點兒異常!”
村子裡越是平靜,我就越覺得不安,按理來說,上次將那些族老全部抹殺,凶物被封在祭壇當中,很難泄憤才對。
臨走的那晚,它還曾入夢蠱惑我去殺它,曾以父母妻子威脅我,更是坦言隻要我離開,便會蠱惑村子裡的老人繼續靠近。
可如今得到的消息,卻是極其反常,完全不是那家夥的性子!不好的預感,在心間縈繞,那家夥,該不會在憋大招吧?
自從五行之力無法繼續吸收後,我似乎產生了第六感,對一些事物,隱約能感知到吉凶,隻是感覺很模糊,難以琢磨。
鬼王的出現,引得姬磐在符篆裡鬨出動靜。
我掐訣將其放出,與鬼王相見後,它倆立馬就互掐起來,當場就一種要鬥上一鬥的意思,被我以魂血威脅之後,才平息下來。
姬磐哭喪著臉,哀求道:“主人,這都半年了,屬下一直幫您守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能不能想辦法,讓我恢複些魂力,不然當初這個小小鬼王,都要騎到咱頭上了!”
這家夥沒底線,但這種撒嬌並邀功的樣子,著實讓我感到無語。
姬磐本就是鬼帝的陰神,與張星河不分伯仲,當初在共王墓,為了對付我,將自身魂力的九成分給了念頭,導致實力大跌。
上次回村,鬼王還是鬼王,即便後來恢複到鬼皇,它倆也不分上下。
姬磐憑借自身的詭異手段,還能穩穩壓鬼王一頭,如今鬼王完全恢複,倒是讓這家夥開始急切起來。
我白了它一眼,便立馬老實下來。
對於姬磐,我心底始終有些忌憚,總覺得這家夥不會安心被我使喚,指不定在什麼地方憋著壞,沒有突破到銀符前,絕對不能讓它重回鬼帝。
它身上掌握的秘密,實在太多了,鬼知道有沒有什麼秘術,可以在實力相差較大之後,一舉奪走魂血!
與此同時,鬼王也有樣學樣的撒嬌:“主人,小的這些日子,一直守著村子,功勞可不比它小,您要是能幫它恢複實力,那能不能教教我如何成為陰神?說到底鬼魂與陰神差彆太大,就算是鬼帝,也不能拿起陽世的東西!”
嗯?
我萬萬沒想到,這貨竟然學的這麼快:“沒有,你最好老老實實跟著我,不然捏碎你的魂血,可比讓你成為陰神簡單!”
鬼王縮了縮頭:“主人您先忙,小人繼續回去守著!”
……
數日後,村兒裡年味兒變得愈發濃厚,各家各戶都開始貼春聯,由於是寒冬臘月,村裡人習以為常的取暖方式,是將一口大鐵鍋放在地上固定好,裡邊放進柴火燒著,再將從自家山坡上挖回來的樹疙瘩(樹根),架在火上。
一個較大的樹根,能燃燒一整天,甚至更久。
年中之後,我們一家子就搬到了城裡,我爸也沒時間去準備這些,自從大家知道我回家,我們一家子,就沒在家吃過一頓飯,被村裡的叔嬸兒,爭先恐後的請到家裡吃飯。
說到底,還是因為解決了村中族老這個大害,讓大家能過上安生日子。
甚至,中午跟晚上都不是同一家,若是排到同一頓,另一家的人,便會提前弄好菜肴,端到另一家來,一起為我接風。
柱子叔的閨女回來了,還帶回了男友,據說來年年底就會結婚,再也不用派人去伺候族老,大家夥兒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
每天晚上吃過飯,我們一家,都會在宴請的叔嬸家中,烤火烤到很晚才回去。
一大屋子人,圍著火堆,你一言我一語的,述說著一年下來,家裡的收成還有村裡發生的一些瑣事,其樂融融。
幾乎每天晚上如此,烤火烤到九點左右,才開始往家裡走,往年我家貼對聯,都是由爸媽在張羅。
今年我已經成家,我媽在家忙活飯菜,我爸一早起來,寫好春聯就不知跑哪兒去了,貼春聯這事就落到了我頭上,調好漿糊便開始粘貼。
瑤瑤的肚子,大了很多,羽絨服都是單獨買的那種寬鬆版型,我貼春聯時,她在一旁幫我看是否歪斜,雙手時不時地撐在腰背上,緩解久站後的不適。
“老公,橫批歪了點,左邊再往上一點!”徐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按她糾正的方向調整,將橫批往上一些後,扭頭去看她,想要問現在情況如何,可就在這時,屋頂一條巨大的菜花蛇,正順著柱子爬向地麵。
這一幕,驚了我一跳,扔掉手中的刷子,幾個箭步衝到徐瑤身前,將她護在身後,嚴肅地盯著那條蛇。
仔細看過後才發現,這條蛇太眼熟了,才終於鬆了口氣。
與瑤瑤新婚那晚,有兩條蛇為我們送來禮服,並幫助我們抵擋屍怪,當時小狐狸與黃皮子死傷無數,我還為它們挖過一個坑安葬它們。
大蛇衝我點頭,碩大的蛇頭在我胸前蹭了蹭,咿呀道:“大人,終於又見到您了,夫人都有孩子了,大人猛猛的!”
大蛇的語言順暢了許多,比起初見時牙牙學語的樣子,好了不少,至少不用再結巴了。
我輕撫著蛇頭,洞房之後,我曾想過它們的來曆,大概率與晁婉凝有關,隻是如今卻不知,它突然跑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