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善長執掌大權的時候,胡惟庸可是隔三差五的前來拜訪,而今自己閒賦在家,這小子就不來了,難道是翅膀硬了?
李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日落西山呐。”
聽的李善長依舊是沒打算原諒自己,胡惟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求尊師原諒,近日來先是皇孫災朝堂之上,當著百官的麵毆打學生,緊接著又是皇後掌嘴,在接著就是犬子被治罪,學生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故此未曾前來拜訪,請尊師原諒。”
看著匍匐在地,淚流滿麵的胡惟庸,李善長揮手說道:“好歹也是丞相,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胡惟庸擦乾眼淚,再度起身以後,李善長說道:“可知你為何招惹這麼多麻煩?”
:“請尊師指點一二。”
李善長問道:“你可知為師身體無恙,為何要告老還鄉?”
胡惟庸搖搖頭表示不知。
李善長一字一句說道:“為師投奔聖上可以說是最早的一批人馬了,對於聖上的性情也是極其的熟悉,倘若是此時不走,恐怕將來難以落個好下場。”
伴君如伴虎,古人誠不欺我。
胡惟庸拱手問道:“聖上能有今日之成就,少不了尊師昔日的運籌帷幄,應該不會如此決絕吧。”
李善長冷笑一聲說道:“想當年燕王臧荼、韓王信、楚王韓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及代相國陳豨等幾人功績如何,若是沒有他們,漢高祖能從區區一個亭長建立大漢?到最後他們又落下什麼結果?”
胡惟庸有些尷尬,不過這些人雖然被劉邦處死了,但他們畢竟有了謀反之心。
:“共患難易,共富貴難呀。”
李善長發出一道肺腑之言。
:“燕王臧荼、韓王信、楚王韓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等人犯了謀反之罪,罪不可恕,而尊師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呀,難道……”
胡惟庸小心翼翼地疏說道。
:“屁話,曆史是由人來寫的,怎麼寫誰說了算呢,你想過沒有,誰知道當初那些人有沒有造反之心?”李善長喝罵道。
曆史自然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李善長一點錯也沒有,從漢朝到大明的現在,沒有人知道韓信他們到底有沒有行謀反的事實,僅憑史書上的三言兩語,難以決斷。
李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胡惟庸拱手說道:“尊師放心,學生此生一定謹記尊師教誨,唯尊師馬首是瞻。”
李善長揮了揮手說道:“近幾日你是受了不少罪,但是你知道是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