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下以後,朱雄英引領幾人快步來到錦衣衛,毛驤得知朱雄英前來,不敢怠慢,拱手道:“殿下是來看望剛送來的幾個犯人嗎?”
朱雄英點頭以後,毛驤又說道:“請殿下恕罪,屬下還沒來得及提審呢。”
朱雄英揮手道:“這種小事情就不勞煩你們錦衣衛了,孤親自提審。”
毛驤嚇得急忙說道:“殿下,這,這,皇爺知道了,非要收拾我們不可。”
毛驤的擔憂不無道理,提審犯人是錦衣衛的事情,而朱雄英若是親自提審,也就意味著錦衣衛沒有儘到職責。
朱雄英笑道:“毛統領不必擔憂,這件事情與你們錦衣衛毫無乾係,提審這種事情由孤親自來就行了,當然若你不放心,隨後我給皇爺爺說一聲也就是了。”
毛驤拱手說道:“如此,那屬下就放心了。”
再次來到錦衣衛昭獄,朱雄英輕車熟路一般,坐在四方桌子旁,揮手說了句:“把李九提出來吧。”
隨著朱雄英一聲令下,自有錦衣衛快步離去,不多久蓬頭垢麵的李九被提了過來。
看著李九雖然狼狽不堪,但雙眼依舊有神的樣子,朱雄英說道:“看來對於眼下的處境,你並不擔心。”
李九冷哼一聲道:“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並沒有犯什麼大逆不道的罪。”
朱雄英手指輕輕扣動桌麵,淡淡地說道:“聚眾鬨事,意圖謀害皇孫,你覺得罪重或是不重?”
李九一愣,隨即喊道:“我沒有做的事情,任憑你如何說,都沒用,凡事要講證據,你身為皇孫不會不知道吧。”
朱雄英歎了一口氣說道:“證據?我朱雄英做事從來不講證據,隻講後果,你連續蠱惑百姓阻撓朝廷改造三山門的大業,你覺得需要證據嗎?那些百姓都可以出來指證你。”
李九冷笑一聲說道:“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指證,除非他們不想在京師待了。”
朱雄英一愣,隨即問道:“聽說京師白天是皇爺爺管,晚上是你李九的天下?”
這樣的話李九從未向誰說過,也沒聽過這樣的話,不過細細
思慮,好像朱雄英說的挺有道理,畢竟到了晚上,這京師內的事情,大部分自己還是可以解決的。
尤其是秦淮河畔上大大小小三四百艘花船上的事情,可都是自己說了算的。
倘若出現醉酒鬨事,或者是乾完活不給錢的,那李九毫不客氣,不管你是皇孫貴族,還是高門大戶,先把你扔進河中醒醒酒,然後撈起來帶到你家要錢。
想起這些,李九自豪的說道:“你說的對,爺就是京師的天。”
朱雄英衝著一旁的毛驤說道:“毛統領,你聽清楚了,他說他是京師的天,是地下皇帝。”
李九一愣,隨即狡辯道:“我沒說我是皇帝,我……”
李九話沒說完,朱雄英繼續說道:“不要狡辯了,越狡辯越亂。”
李九盯著朱雄英,脫口說道:“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承認。”
朱雄英笑笑,脫口說道:“要不咱們玩玩快問快答的遊戲如何?”
李九搖搖頭說:“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