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奴輕聲說道:“大侄兒,你可是聖上最寵幸的孫子了,你求情,聖上應該會赦免你二叔吧。”
朱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脫口說道:“對呀,大侄兒,你可能見死不救呀。”
朱雄英看著朱樉,脫口說道:“若要我和我爹替二叔求情,二叔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朱橚脫口說道:“大侄兒你說,能做的,我一定做到。”
朱雄英輕聲說道:“其一,二嬸的太子妃之位永遠不能動搖。其二從今以後好生相待二嬸,但凡讓我知道,你又任何虧欠二嬸之事,絕不輕饒。其三,二叔一旦返回西安,不能再對轄區內百姓橫征暴斂,肆意橫行。其四,不得專寵鄧氏一人。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二嬸生的孩子才能繼承你的爵位。”
雖然朱雄英的條件很簡單,但做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尤其是最後一條,要知道觀音奴至今都未曾讓秦王觸碰一點點,想要讓觀音奴生的孩子去繼承秦王的爵位,恐怕是很難,但是眼下朱橚卻不得不答應。
夜色已深,朱雄英離去以後,朱樉看著觀音奴說道:“剛才多謝你了。”
觀音奴麵無表情,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必客氣。”
朱樉又問道:“你向來看我不順眼,為何要替我求情?”
觀音奴注視著朱樉說道:“我並未看不起你,隻是覺得你身為皇子,肩負著重任,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畢竟我清楚的知道大元是如何失去國祚的,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諫你,那是為了陝西的百姓。”
:“我觀音奴自幼通讀史書,琴棋書畫自問樣樣精通,然而卻身世淒苦,落入了你們大明手裡,好在聖上並沒有虧待於我,所以當年我才答應嫁給你。”
:“當時,我也想清楚了,大元我是回不去了,即便是回去,恐怕也是隨著兄長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倒不如嫁給你這個皇子,從中說服兄長莫與大明為敵。”
:“然而,你卻愚昧至極,做下樁樁令人不齒的事情,欺壓百姓,加征賦稅,導致陝西境內民不聊生,百姓前來尋求一個說法,你卻讓麾下士兵打死打傷數人。”
:“雖然你是鎮守一方的皇子,但我也希望你能愛民如子,即便是做不到,最起碼不要做下那些惡事,可如今呢,你的醜事甚至鬨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
觀音奴看著朱橚說道:“這次前來京師,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倘若聖上要處死你,那麼,我觀音奴絕不會苟活。”
聽著觀音奴這番話,朱樉愧疚地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假如父皇真的要處死我,讓鄧氏與我陪葬就可以了。”
觀音奴冷哼一聲道:“就她?王爺你不如問問她,可願意隨著你陪葬?”
朱橚疑惑地說道:“我待她如此寵愛,她一定會願意的。”
觀音奴脫口說道:“不妨我們打個賭?”
朱橚問道:“打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