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幾率有多大,我都要試試,你們儘力準備吧。”男人遣退醫護人員,隨即他包裹住阮傾的手,“彆擔心,你要相信我。”
她俏臉一紅,迅速把手抽出來,“誰說我擔心你了!而且,我沒允許你隨便碰我。”
看著她慌張逃跑的背影,盛穆寒笑得開懷。
複健機器上的男人英俊挺拔,無論腿部有多痛,他都一聲不吭地訓練。汗水滴落,他目光依然堅毅肯定,認真的男人真是自帶光環。貼心地給他地上毛巾,阮傾守在旁邊想到即將到來的離彆,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盛穆寒一旦決定要做什麼,向來是雷厲風行,目標定好,全力前進。這些日子他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變好了,大院裡的阿姨們都不禁感慨,還是少奶奶會疼人。
這天,阮傾張羅著晚餐,適合老年人吃的海帶燉豬蹄、小孩子喜歡的糖醋排骨、還有幾道盛穆寒喜歡吃的醋魚、素菜。忙活了一下午,看著大家吃得那麼香,阮傾心裡的成就感都要溢出來了。
“怎麼不多吃點,忙了那麼久。”一筷子排骨夾到碗裡,盛穆寒一邊吃一邊注意阮傾的食量。
接著他還說:“下次彆這麼麻煩了,折騰人。”他細嚼慢咽,姿態優雅,嘴裡的關心自然又熟悉,仿佛他們從來都是一家人一般。
晚上,盛希乖巧的睡在床上,嘴裡還不時吐著泡泡,天真可愛。阮傾輕手輕腳,在隻有一個台燈的情況下替他收拾行李。
輕輕關上房門,高大的影子覆上來。“都收拾好了?”盛穆寒現在已經不用輪椅了,憑借拐杖就可以長時間站立。
"嗯。"阮傾輕輕回答。
兩人來到阮傾的房間,大家都平靜地坐下來。無言的情愫在空間中流淌,盛穆寒率先開口,“什麼時候走?”
“後天一早的航班。”女人揪弄著衣服上的細帶,目光帶著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意味。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阮傾被驚到了,這才幾天?僅僅是憑他幾句話,她就原諒他了!
“路上小心,我有空會過去看你們的。”男人起身摸自己的拐杖,阮傾急忙站起來,“我來幫你。”
送到門口的時候,盛穆寒開口,“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沒事,應該的。”
不痛不癢的對話就這麼簡單的結束,沒有挽留,沒有不舍,他們倆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一般相互告彆。
躺在床上的時候,阮傾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如果他開口挽留,那真的要留下來嗎?答案是不可能。
“這樣也挺好的,橋歸橋,路歸路。”嘴上這麼說,但女人還是失眠了。
直到她帶著盛希上了飛機,盛穆寒都沒有出現。和盛希的興奮不同,阮傾帶著惆悵踏上返校之旅。
盛氏。
“總裁,您怎麼不多休息兩天?難道阮小姐她走了?”
“嘖。”西裝革履的男人不予理會。一旦涉及他的私人感情,歐陽山就像個蒼蠅一樣嗡嗡叫個不停。
“您的腿不用輪椅能行嗎?不會加重病情吧!總裁,你老實告訴我!”歐陽山擺出一幅忠肝義膽的樣子。
無語地閉上雙眼,盛穆寒從齒縫裡吐出一句話:“你很閒嗎?”
“不,完全不!我想出去忙了,總裁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