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老繭的手掌肆無忌憚拉住女人的手臂,“怎麼這麼瘦,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嗎?這些天沒見到你,我也吃不好睡不下呢……”
“君宴天!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柳眉倒豎,阮傾怒不可遏,從她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虧我還把你認定為我的靈感繆斯,你真冷血!”褐色的咖啡液撒了一地,穿著牛仔休閒衫的高個男子鬆開女人的手臂,轉而撐在自動販賣機上將她整個人圈住。
“讓我看看這張小嘴是不是也你的心一樣冰冷……”
勁風突襲,沒等看清君宴天就被人揪住脖子摔倒在地。緊接著身形踉蹌的黑影繼續揮拳,挨揍的聲音接連出現好幾下。
反應過來的登徒子吼著臟話,連連後退。
阮傾急忙上前扶住打人的盛穆寒,“小心你的腿。”男人麵上帶著暴厲,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凶狠。要不是腿在隱隱作痛,他一定會把那人的牙全都打掉。
鼻孔和嘴角全都在淌血,君宴天無所謂地用袖子擦血。“這就是你要回來見的男人?還是個殘廢!連路都走不穩,還怎麼保護你?我的阮。”果然男人最了解男人,君宴天精準地戳到了盛穆寒的痛點……
“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盛穆寒的拳頭在微微顫抖,那是極力壓住衝動的現象。他怕他會忍不住上前殺了這個混蛋。
”啊,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原來他就是你的前夫,嘖嘖,可真是感人啊,阮,你太善良了。不過,放著我這樣極品的男伴不要,去伺候這個不知還能不能人道的殘次品,你是怎麼想的?”
沒等盛穆寒教訓他,唇紅齒白的女人率先回嗆:“你閉嘴!真是一張口就充滿惡臭!我已經很明確的跟你說過了吧,我對你從頭到腳沒有一丁點兒興趣!你現在不僅出口侮辱我的家人,還跟蹤、騷擾我,我已經報警了,你就等著被關起來吧,親愛的助教。”
在情敵麵前被這樣掃麵子,饒是君宴天也一時無語凝噎。下一刻,警衛隊趕到,堂堂一位流行藝術家就這麼狼狽地被帶上警車。
“快坐好,你沒事吧?不行,要馬上去醫院……”
男人按住她忙碌的小手,深情有心滿意足道:“我沒事,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我們回家吧。”
家?多久沒聽到這個詞了。阮傾心中五味雜陳,“嗯好,我扶你。”
警察局,男士靴子囂張地蹺到審問桌上,君宴天嘴裡還嚼著口香糖。對麵的刑警已經處在發怒邊緣,“這位先生,請你端正坐姿,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對不起,我聽不懂中文,我隻會說意大利語。”一串流利連貫的外語從他嘴裡冒出。
審問的人跟他說英文他也裝作聽不懂,僵持了好一會兒,看見對方手裡的翻譯軟件後君宴天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我需要給我的律師打一通電話。”
掛斷電話,這個輕浮的男人第一次露出嚴肅的神情,他的律師團隊告訴他,他們已經試過了所有辦法,這邊的人脈資源全都碰了一遍,但就是無法將他放出去。“有人想讓你吃點兒苦頭,事情很難辦。”
聽到律師這樣說,君宴天才意識到他惹到了不簡單的人物。在看守所被關了兩晚上後,他直接被遣送回意大利。
那晚過後,盛穆寒轉了性子,不但認真吃藥,連醫生安排的檢查他都全盤接收。
“小阮啊,多虧了你,那小子才肯好好治療,我就是知道找你準沒錯!”盛奶奶一臉欣慰。
“奶奶,是他自己想開了,我隻是輔助一下而已。況且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就彆再誇我了。”
醫院,醫生拿著剛拍好的X光仔細診斷。“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必須在半年之內接受二次手術。在這之前我會安排一些有助於術後恢複的複健訓練。”
“那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少呢?”
“因為之前盛先生都不配合我們,所以現在成功的幾率比預期的小,大約六成。”
“六成……”阮傾有些擔心,如果失敗,他一定會大受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