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被叫做桃花的女孩跪在桑尼麵前連連求饒。
阮傾依然低著頭,不過此時她臉上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來人!把她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內圈出事,連外麵也傳得沸沸揚揚。比吊腳樓區域破敗許多的外層,男人脫下蓑衣,腦袋上還滴著豆大的汗水。
“裡麵鬨翻天了,聽說是大小姐在懲治一個醜女。”
“醜女?”
“就是成天戴著個麵紗的女人啊。”
聽到這裡,男人推開擋路的人如風一般跑開。
“哎呦!這人是怎麼回事!趕著去投胎嗎?”
桑尼的樓前,等到盛穆寒趕到,他剛好看見幾個男人正在捆綁受罰的女仆,還有一隻女人的腳伸進了罪壇,上半身被人群擋住,他看不清。
“住手!”
他推開人群走到前麵,結果正在受罰的人不是阮傾。
“阿寒,你怎麼來了?”桑尼驚喜道。她一邊小心地理順自己的頭發,一邊朝男人走去。
他的目光隔空和一旁的女人交錯。原來阮傾並沒有出事,她用她精湛的演技成功取得了桑尼的信任。反倒是之前那個抱團的女人都一一被懲處,她們之後將再也沒有資格踏入這裡。
“我聽說內圈出了事,所以趕來看看。”
“你在關心我?”
男人沒有承認,也不否認,這讓桑尼更加喜出望外。
人群退散,一聲聲慘叫過後,周圍再次恢複平靜。房間內,粗眉女人和英俊的男人對立而坐,他們後邊站著的是阮傾,也是這裡唯一的侍女。
“阿寒,多虧了你,我們的……那件事才能順利解決。沒有你的話,我們不知道還要花多少時間呢。”桑尼掐著嗓子姿態扭捏。
“小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該不該說……”男人輕輕握住茶杯,裡麵的茶水溫度剛剛好,是阮傾剛才親自泡的。
恰到好處的停頓,讓桑尼自動上鉤。“你說,隻要我能做到!”
“其實,你的侍女正是和我一起進寨子的妹妹,我這個做哥哥的希望她能到我那兒住一陣子,以便養傷。”
桑尼整個人尬在原地,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原來醜兒是阿寒的妹妹!
怎麼兩兄妹一個那麼好看,一個卻猶如夜叉?害她差點在阿寒麵前出醜,還好今天沒有罰醜兒……
阮傾沒有受到懲罰,但在過程中她卻傷到了手臂,其他地方也有些青紫。
思忖過後桑尼趕緊堆起笑臉,“當然可以啦,今天都是誤會一場,醜——啊不!我是說穆阮她是我的侍女,平時是我對她的關照欠缺了。
你帶過去也好,讓她養好身體再回來,反正我們都已經這麼熟了……”
“大小姐,可是我走了,你這裡就沒人了。”
桑尼此刻一心想討好阿寒,哪兒還顧得上這麼多。再說到時候再調兩個新的過來不就行了嗎。
“沒事,你就放心跟你哥哥回去吧。好好養傷,我等你回來。”
阮傾看著她故作溫柔的樣子,隻覺得異常好笑。
男人一口飲儘淡茶,桑尼癡迷的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心裡如饑似渴。
“如此,便多謝大小姐了,告辭。”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寨子裡,這會兒路上沒什麼人,倒是省了解釋的功夫。
盛穆寒的房間在內圈與外圈的交界處,小小的草屋在一片灌木後方,背後和側麵都是土牆。
隱蔽性倒是挺強的。
阮傾是第一次來這裡,一進門男人就迫不及待地牽起她的手。
微涼的風輕輕呼在傷口上,其實手臂上的劃傷隻傷到了表麵,因為血跡乾涸才顯得嚇人。
乾淨的毛巾蘸了清水,盛穆寒替她仔細清理傷口,再一一上好藥膏。
“謝謝。”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幫你是理所應當的。讓你受傷才是我不對……”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好了,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區區一個桑尼,我還應付得過來。你是不是不信我?”
她揪住他的耳朵,佯裝生氣。
“我信,當然信了。”
“呐,這個之後帶在身上。”他遞給她一把泛著寒光的小刀。
“這……”
“有備無患。”男人目光中透出絲絲狠厲。這個地方的水很深,就算是古霖也攻不進來。
這段時間他已經徹底摸清了整個寨子的構造和他們謀生的途徑,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期,要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重要的是他不能冒險,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可能會拚,但有了阮傾他現在隻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