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腳樓建築中心,幾個婆子侍女聚在一起,阮傾戴著麵紗獨自站在一旁。
一陣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桑尼回來了。
“大小姐,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
那婦人擠眉弄眼,欲言又止,桑尼很快明白。
“你先下去。”
阮傾頓了頓,俯身告退。
“大小姐,你不知道你走之後,那個醜女竟然背地裡胡亂編造您的壞話!”
“她敢?”
“是真的,小姐,我們幾個都聽到了。”
“平日裡她服侍您的時候就一副不甘願的樣子……”
桑尼蹙眉,眼睛瞪大。這是她發怒的前兆,“她都說我什麼了?”
“她還說您的發質糙、發量少,怎麼不剃光……”
“什麼!”
那幾個女人見勢頭不錯,趕緊一起添油加醋,說了好些阮傾的壞話。
“放肆!來人,把罪壇給我端上來,再把那個女人捉住。”
桑尼為人狠辣,平時特彆小心眼,被奴隸這樣侮辱她肯定忍不了。
院子裡,女人被人押著,強迫性地跪在地上。
“喂,把她的頭紗給我摘下來!”
黑色的布料摘除,阮傾黑腫醜陋的皮膚暴露在陽光之下。
“天啊,原來她真的毀容了!”
“怎麼這麼醜,好嚇人啊……”
麵對周遭的議論,阮傾絲毫不在意,她默默低著頭十分冷靜。
“醜兒,你可知罪?”
“回大小姐的話,我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錯?”
“嗬,難道你沒有背地裡侮辱主子嗎?”桑尼坐在寬大的竹椅上,神情傲琚,看她就像是在螻蟻一般。
桑尼生來就處於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裡實力和出身決定了一切,而她生來就是掠奪者,無需為生存奔波勞碌甚至付出尊嚴與生命。
“如果我說沒有,大小姐會信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有人先告了黑狀,不過……目光冷冷的瞥向角落幾個人,阮傾突然改變姿態。
“大小姐您親自把我挑出來,讓我住上這麼好的房子,還每天都有飽飯吃,我心中隻有對你的感激,怎麼可能在背後冒犯你?”
她說的一臉真誠,演員功底搬出來,那情深意切的樣子瞬間動搖桑尼。
緊接著,“不過……您不在的時候我確實聽到了有人在嚼舌根——”
“住嘴!大小姐,你可彆聽這個醜女瞎說!”沉不住氣的年輕女子率先衝到前麵堵住阮傾即將說出的真相。
“珍珠啊,我還沒說是誰呢,你怎麼如此激動呢?莫不是你心虛了?”
一旁的桑尼聽到這裡馬上起疑,她是不是太過放縱這些奴婢了?以為跟在她身邊幾年就可以隨意糊弄她這個主子了嗎!
珍珠此時才驚覺自己衝動了,再看那邊的同伴,一個兩個全都不肯跟自己對視……
“小姐!我隻是……隻是害怕她汙蔑好人而已!”
院子裡周圍都站滿了看熱鬨的人,洞口足有兩腳寬的大壇子擺在中央,黑漆漆的外殼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一直散發腐臭的味道。
“夠了!”桑尼已經失去了耐心。
“把她們兩個都給我抓住,罪壇伺候。”
“怎麼會這樣……兩個人都要罰?”
“還是兩個女人,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罪壇顧名思義,是專門用來懲罰犯錯奴隸的刑具。犯人的兩隻腳必須完全伸進去,裡麵飼養著滿滿的變異水蛭,平時一般用腐肉喂養。
被它們咬到輕則兩腳劇痛流血不止,一旦被它們鑽入身體,這些蟲子便會瘋狂繁殖,吸收宿主身上的養分。
“不要啊!大小姐,求求你了,我是無辜的,都是這個醜女在挑撥離間!嬤嬤,桃花,你們說話啊!救救我……”
珍珠淒慘地抱住桑尼的大腿,卻被後者一腳踢開,而之前和她一夥兒的幾個人全都一聲不吭。
好啊!想讓我一個人死是吧?
帶著破罐破摔的心情,珍珠直接大吼:“罵你的人是她們!大小姐,你一定要明察秋毫!那幾個人其實早就看不慣您了,她們背地裡都叫您男人婆呢!”
“小姐,我們不知道珍珠在說什麼,她一定是失心瘋了,您彆理她。”
“嗬!說壞話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膽小呢?縮頭烏龜!”
桑尼被這一幕氣到鼻孔冒煙,她手底下到底是些什麼人?
珍珠看有戲,立刻拿出殺手鐧,“大小姐,我有證據,桃花每次在你離開之後都會偷戴你的首飾,她房裡現在還藏著偷拿的水晶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