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馮去疾看了一眼趙寒,說道:“對了,那趙縣男與趙兄你是同村的人吧?能與趙兄這樣的才子在一個村,想必才華定然不錯。”
趙誠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與他之前在瀟湘書院同學過幾年,隻是後來我進了明樓書院,而他好像是因為課業不合格,被勸退了。”
“啊?”馮去疾顯得很驚訝,說道,“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趙縣男才華不行吧?多少人苦讀幾十年,才華也是一般般,畢竟這東西不是刻苦就行,還是看天賦,說不定趙縣男就有這種天賦呢?”
眾人的目光望向趙寒。
“不知趙縣男詩才如何?可曾做過詩?”他問趙誠。
“當然有!”
趙誠笑了笑,說道,“當初我與他一起求學時,他曾在客堂上做過一首。”
“那願聞其詳!”
趙寒沉吟片刻,說道:“趙縣男作的那首詩,我至今記深刻……”
說著,他看了趙寒一眼,微微一笑,念道:“趙縣男所作的那首詩,名叫《大石頭》。”
“倒真是一個樸素的名字。”馮去疾道。
“趙縣男當時是這樣寫的:遠看石頭大,近看大石頭,石頭真是大,真是大石頭!”
此言一出,眾人撲哧一聲,全都笑了起來。
就算是一些沒讀過書的人,這聽得出這首詩的質量,完全就是一首打油詩,要說才華,那是一點都沒有,恐怕就連三歲小孩作出的詩,也比這個要強。
趙寒看著兩人宛如相聲般的表演,心中極度無語。
這兩人是打定主意要看自己笑話啊!
楊安回頭看向趙寒,眼神有些懵逼,他實在沒想到,趙寒做的詩竟是這種。
他突然對手裡這首詩有些擔心起來。
“胡說!這首詩就是我寫的,與學義無關!”
他大聲辯解道,如果真的要丟臉,那也該由他來丟這個臉。
“嗬嗬,剛才我看得一清二楚,趙縣男在旁邊念,楊公子你負責寫,寫當然算你寫的,但卻並非你所作,不過楊公子願意使用趙縣男的詩,但來你們關係莫逆,倒真是讓人羨慕。”
趙誠談談地說道,順便瞥了趙寒一眼。
這趙有田一家真不是東西,一家找不出一個好人。
趙寒在心裡感歎道。
楊安啞口無言。
馮去疾說道:“既然楊公子要第一個念詩,那便請吧!”
說著,主動退後,將位置給讓了出來。
楊安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在聽到趙寒那首《大石頭》之後,他心中便萌生了退意,現在突然被對方架在了最前麵,他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眾人也都看著他,等著他念手中的詩。
畢竟能作出《大石頭》的人,他們也想看看還能寫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作品出來。
楊安咬了咬牙,腦海中回憶著花五十兩銀子買來的那首詩,雖然那首詩被趙寒貶得一文不值,但是好歹也是讀書人寫出來的,對方還頗有名氣,應該不至於完全拿不出手。
隻是,他本不喜歡這個,以為記在紙上就沒事,根本就沒有記住。
正當他頭痛之際,趙寒的聲音響起。
“既然馮公子想聽我的詩,那楊兄念與他聽便是了,隻是我對馮公子和趙公子準備的詩也頗為好奇,到時兩位可要不吝賜教!”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