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中,他們這才知道,是真的出了大事。
“你們幾個事怎麼回事,這信上的日期可是半個多月之前,也就是說,從楓林郡到京城,你們整整走了半個月的時間?!”
看著地上跪著的那幾名信使,一名大臣怒斥道。
“大人,不是小的不想快一點趕到,實在是一路上意外極多,我們光是山匪,都遇到了好幾撥......”
幾人在來的路上,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放屁!”
這名大臣忍不住罵了一句,拍著桌子吼道:“區區一些山匪,能耽誤你們那麼長時間,你們當本官糊塗嗎?”
這時,另一名大臣勸說道:“吳大人,你就彆和
他們計較了,要我看啊,這怕是長公主特意叮囑他們,讓他們故意拖延書信送達的時間。”
“現在的楓林郡,怕是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甚至,搞不好,戰爭都已經結束了。”
一旁的兵部尚書聞言,皺眉道:“殿下這簡直就是胡鬨啊!西夷人哪是那麼好對付的,這真打起來的話,想要收場,可就難了!”
而禦史大夫也跟著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兵者可是國之大事,豈能輕易動之,這一仗若是輸了,咱們割地求饒不說,怕是還要賠給西夷不少的錢財!”
“今年的國用本就緊張,戶部的賬目上怕是已經沒有銀子了吧,咱們拿什麼賠給那些西夷人?”
戶部尚書當即說道:“戶部的賬目上,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空空如也了,殿下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咱們怎麼給她添補這個窟窿啊!”
.....
這些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在指責李婉兒。
陳輝則是沉默不語,悄悄給戶部尚書遞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當即說道:“殿下,楓林郡之事,胡煒身為郡守,卻一直沒有書信到來,稟明戰事,臣以為,他有嚴重的失職,還請陛下將此人斬首示眾!”
誰不知道,胡煒可是李雄一派的得力乾將,他坐鎮楓林郡,既是在防範西夷,也是為了製衡陳家。
而現在,戶部尚書卻在這個時候,提出斬首胡煒,便明擺著就是要削弱李雄在楓林郡的力量。
然而,胡煒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失職的地方,即便是李雄,都不好明著偏袒,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李淮。
“王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吧?”
李淮冷哼一聲道:“若是像你所說的,長林軍就駐守在楓林郡內,如今戰事已起,長林軍卻絲毫的消息沒有傳回來,這是不是意味著,長林軍的統帥陳寒也有失職之處,要不要也將他斬首示眾?”
陳寒可是陳家的長子,而長林軍也是陳家的嫡係部隊。
戶部尚書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陳輝卻是眉毛一挑道:“遼王此言差矣,公主的信上說的很明白,西夷人是從雲溪穀而來,長林軍駐守的位置,可是在幾十公裡之外,他們還要防範那裡的西夷軍隊,豈可輕易調動。”
“既然長林軍按兵不動,陳寒自然不會有戰報傳來,又哪裡來的失職?!”
李淮當即反駁道:“若是這也說的話,胡煒又何錯之有?張魯都已經被圍困在雲溪穀內,郡城想必已經被四麵封鎖,胡煒就是想要通風報信,也沒辦法送信出來,他又何錯之有?”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李雄連忙擺手道:“你們兩個都給朕靜一靜,如今形勢緊急,朕讓你們過來,是出主意的!”
“大家夥都好好想想,咱們到底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