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密布的深夜中, 隨著幾聲雷電聲響, 驟雨降落地麵,城市街區怪異的哥特建築, 更顯得陰暗。
而在哥譚警署內, 艾黎卡顯然不打算對萊克斯·盧瑟繼續說些什麼, 也沒興趣聽他早已經計劃好的三百六十種合理解釋。
她抱著手臂邁步向前,與萊克斯擦肩而過時, 和他的身體輕撞,顯然正在氣頭上。
盧瑟試圖握住她的手臂, 卻被美國隊長阻攔, “你需要照她說的做,總統先生。”
警署內,被蝙蝠俠嚴加看管的Joker, 愉快的幸災樂禍起來,“今晚這個樂子真不錯。”
麵對萊克斯·盧瑟看向他的怒火,Joker一派不以為然, 臉上掛著滿意笑容,“我可是達成了你的要求,現在那位金發尤物,八成已經不打算和這個喜歡扮成蝙蝠的瘋子更進一步。”
Joker放出“毒箭”,同時射中韋恩和盧瑟,“我看她可不會選擇讓她涉險的家夥,比起談情約會,當然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某種程度上來說, Joker所說的倒能夠算是事實,做超級英雄的女友,實在是個危險職業。
在Joker嘴炮的過程中,艾黎卡已經走出眾人視線,警署內顯得空曠無人,探員大多都被派遣到阿卡姆瘋人院,協助神盾局特工與軍方處理暴動時間。
彼得·帕克跟在她身後,“黎卡,哈裡幾分鐘前向我致電,他正在趕來。”
艾黎卡腳步停頓,看向彼得。
哈裡·奧斯本近一年的行為顯然有些矛盾,有意疏遠不與她碰麵,可在她今晚出現危險時,卻第一時間得知趕來。
她眉間蹙起,卻並沒有拒絕與哈裡·奧斯本相見,而是找出手提電話,直接對他致電,“我沒受任何傷,你將車開到警署後巷,我們在那兒碰麵。”
陳舊無人的暗巷中,艾黎卡站在警署後巷的紅磚寬簷下遮雨,雨勢依舊沒有任何減輕的意思。
而在漆黑夜色與雨幕中,此時照射出一道光線,來自奧斯本家的高級行政車。
深夜驟雨中,行政車行駛的極快,而當它減速接近艾黎卡時,幾乎還未挺穩,車門便從內被推開,哈裡·奧斯本的身影衝入雨中,在令人視線都快要受阻的雨幕中,他正跑向她。
‘怦’,艾黎卡被他猛然抱住,哈裡的力氣幾乎是讓兩人的身體撞到一起,她的身體甚至被撞的向後。而他的擁抱非常用力,艾黎卡感覺到,哈裡像是在發抖。
“哈裡——”她有些驚異,隻能抱住哈裡·奧斯本的腰背,安撫的輕拍兩下,“我真的沒受任何傷,你看——”
艾黎卡試圖將身體向後退一點,向他證明她的‘絕對健康’,可當她抬眸看向哈裡的麵容時,卻發現他蒼白的有些過分,那種精致的病態美,簡直到了異常、不健康的程度。
她探出手掌觸碰哈裡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艾黎卡眉間緊皺,“你在發燒,而且是很高的溫度。”
哈裡·奧斯本卻對他正在發燒這件事不加理會,再一次用力抱住艾黎卡,他將麵容埋在她頸窩裡,高熱的呼吸灑在她耳邊,聲音暗啞低沉,“我想死在你麵前。”
“在胡說什麼?”艾黎卡語氣先是很糟,又有些無奈,於是放輕聲音,“哈裡,你需要去醫院檢查,你發熱的太過嚴重。”
哈裡的手臂又一次收緊了些,他停頓了片刻,向她說道,“因為逆轉細胞增生症。”
“什麼?”艾黎卡疑慮的詢問,她從前並沒有聽說過這種疾病。
哈裡奧斯本聲音沉壓,“一種基因遺傳病,奧斯本家族的詛咒,接近一年前,我開始發病。”
艾黎卡難以置信她所聽到的,她試圖維持冷靜,“除了高熱,它還會導致什麼?”
他如實回答,“死亡。”
“奧斯本工業是全美甚至世界範圍內,最先進精深的醫療帝國,”艾黎卡的呼吸放輕,“對於這種遺傳病——”
哈裡向艾黎卡透露他的治療進展,“過去一年時間裡,我大半時間都在奧斯本醫療中心度過,並且接手我父親對這一家族遺傳病的“血清治愈項目”。”
“你現在就該立刻回到醫療中心,”艾黎卡神情嚴肅,握著哈裡·奧斯本的手走向行政車,要求他進入車中,“我陪你一起去。”
哈裡這才依照她說的做,行政車離開警局後巷,行駛在曼哈頓街區中。
而在車內後排位置,艾黎卡將座椅旁放置的軟毯展開,用它將哈裡被雨水浸濕的金發擦乾,關心詢問,“這一年中,除了在醫療中心控製病情,以及‘血清治愈項目’,還做了什麼嗎?”
奧斯本少爺並沒有掩飾他的控製欲,他的金發被艾黎卡揉亂,那雙透藍眼珠直勾勾盯著她,“了解你的所有行蹤。”
艾黎卡顯然能猜出這件事,比如哈裡今晚如此快的得知她遭遇危險,她將軟毯扔給年輕男人,向他要求道,“今後你最好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