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軍人的五公裡武裝越野是26分鐘以內及格,鑫部落自然是比不了的,他們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訓練,而且夥食也不怎麼樣,吃飽倒是沒問題,但想吃好就彆提了。
更彆說昨天鑫部落這邊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天還沒大亮就開始承受漢部落的進攻,一直到他們全軍跑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早飯,體力加心理,完全無法和精銳的虎賁衛相提並論,虎賁衛上陣之前可是都在後麵吃飽飯才上來的。
但不管怎麼樣,身後跟著一群隨時準備殺死自己的敵人,器雲帶領的兩個兵團就算再累再餓,還是超水平發揮了逃命的能力,短短五公裡的距離,竟然也跑到了三十五分鐘左右。
雙方一前一後咬的非常緊,虎賁衛的生力軍就吊在他們身後兩三百米的地方,還不時的朝著鑫部落兵團的尾巴放上幾箭,運氣好了沿路還能撿到一些掉隊的倒黴蛋。
其實以虎賁衛的正常速度,那麼近的距離完全是可以追上去纏住敵人的,但是血屠為了避免雙方直接麵對麵廝殺,造成不必要的死傷,或者說為了減少敵人的死傷,一直都在壓製著部隊的速度,鑫部落的兵團沒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但是漢部落可是天天練的,雙方的體能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器雲在前麵帶著隊伍跑的心驚膽戰,他倒是不用自己跑,鑫部落這邊再窮,那也是有一些馬匹的,可他雖然騎著馬,但也不敢跑的太快,要是把自己的部隊落下了,那就彆想再把這些人召集起來了。
這場史無前例的大逃殺中,器雲和幾個草原兵的頭目也想過是不是能朝其他方向突圍,暫時拉開和漢軍的距離,最起碼先把他們甩掉再說,好讓自己的戰士喘口氣,但是突圍也沒有他們相的那麼簡單。
東麵也就是他們的背後,就是如狼似虎的漢軍,北麵就是靠海的懸崖,想往南麵突圍吧,可每當他們轉向南方的時候,就會遭遇一夥神出鬼沒的漢軍騎兵突襲,這夥騎兵的規模不大,隻有約摸一兩百人,但用自己的步兵去對付漢部落的騎兵,那純粹就是嫌死得不夠快。
兩個兵團的殘軍先後向南突圍了幾次都被這夥騎兵打了回來,不僅沒有衝破漢軍的封鎖,反而降低了向西奔逃的速度,讓後麵的漢軍主力又追近了不少,幾番折騰下來,十裡的路程又損失了六七百的兵力。
虎賁衛知道到前麵就會有友軍接替他們,所以到了快十裡的時候不僅沒有減速,反而追的更猛了,生怕自己即將到手的功勞落到其他衛所手裡。
鑫部落兩個前線兵團的殘軍被追的苦不堪言,有的人跑著跑著體力不支,突然口吐白沫就倒在了地上,要麼就是停下來扶著樹瘋狂嘔吐,這倒也不能怪他們,很多人從小到大也從來沒這樣跑過,一跑就是十裡,連停下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有的人扶著樹吐的稀裡嘩啦,眼睛瞥見後麵的漢軍追了過來,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走了。
“他奶奶的,大不了就是被一刀砍死,這樣好歹還痛快點,再這樣跑下去,就算沒被漢軍殺死,自己也要累死了。”這個士兵心裡不爽的罵道。
等虎賁衛的追兵到了眼前,這小子乾脆倚靠著樹乾閉上了眼睛,嘴中還喘著氣大喊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不跑了。”
“叫喚個屁啊,快點站起來,誰帶水了,給這小子弄點水喝,剛跑完就坐下會死人的,死了可就不值錢了,快把這小子拉起來給他灌點水。”跑在最前麵的一個虎賁衛戰士看見又一個掉隊的,立刻就衝上去抓住了這人的脖領子把他拎了起來。
被抓的吊車尾也不反抗,實在是沒有力氣,他現在隻想在地上躺一會兒,要是再來點吃的和喝的就更好了,就算沒有,哪怕一刀殺了自己也好,他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跑炸了。
但是事與願違,這個被抓的家夥不僅沒有被砍死,還被強製拎起來讓他溜達,簡直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