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雲恬抬眼,瞬間仿佛看到,他的眼角有水光一閃而過。
她的心怦然狂跳。
卻不敢作聲。
雲硯之這難道是……睹物思人?
她莫名想到這個詞,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雲硯之與慕長纓,不過是還算談得來的同袍罷了,他怎麼可能……
“喝酒嗎?”雲硯之突然問她。
雲恬一怔,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你在家宴上還沒喝夠呢?”
“不是讓你叫出來了嗎?”雲硯之反問,“當然不夠。”
聞言,雲恬隻覺委屈,“我不過是與你報備一聲,可沒讓你一定來……”
怎麼反倒成了她的鍋?
雲硯之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就算是我要來。”
酒後低啞的嗓音似有無限寵溺,讓雲恬一時怔在原地,忘了躲開。
他狀似無意挨近一步,歪著腦袋湊近看她,氣息甚至已經噴到她鼻尖。
“那,到底敢不敢陪我喝?”
雲恬耳際發熱,梗著脖子道,“誰說我不敢?”
她努力忽略心裡的悸動,拍了拍心口道,“我這個年紀還能進德淵書院,又考進武閣,是三哥幫了我大忙。今晚的酒,我請你喝!”
“這可是你說的。”
雲硯之似乎很高興,他喊了粼光將地上的屍身帶回去,又拉著雲恬進了隔壁的地字第一號廂房,卻一直沒有把寒玉簫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