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兄弟奪妻(2 / 2)

周馳野的薄唇顫了顫,那雙狐眼深深地看著她,道:“我是真想幫你些,你有什麼想要的,都與我說。”

白玉凝遲疑了片刻後,似是鼓起勇氣,道:“我,我還真有一件東西想要,我家被抄之後,我什麼都沒有了,懷念母親,也不知道該拿什麼懷念,但是我知道,早些年,我母親送過侯夫人一支簪子添妝,若是可以,你願意帶我去把那簪子尋到麼?”

一個聽起來稍微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周馳野聽聞此言,頓時道:“沒問題。”

被愛意淹沒腦海的少年郎哪裡看的見蜜餞裡麵的砒霜呢?他歡天喜地的湊上去,一口含了進去。

“秦夫人會同意你我翻她的庫房嗎?”白玉凝似是有些不安:“秦夫人本就因我到來而不高興,覺得我傷了世子爺夫妻和睦,想讓我早些走,若是再牽扯上庫房??”

見喜愛的姑娘如此為難,周馳野當即道:“我帶你偷偷去,母親的嫁妝庫房我幼時常年去玩兒,哪裡擺著我一清二楚。”

秦禪月從不曾防備這個兒子,她的東西他儘知曉,所以,在這一刻,母親的愛就成了他的把柄。

當夜,周馳野成功的帶著白玉凝翻到了庫房間,舉著

油燈,開啟了每一個嫁妝箱子,讓白玉凝去翻找到底哪個是她娘贈送的簪子。

昏暗的倉庫中,唯有一點油燈亮著光芒,白玉凝在看嫁妝箱子,周馳野在看她,盈盈的燭火流淌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映在他的眼眸裡。

直到某一刻,那姑娘含羞帶怯的看著他,低聲說了一句“你真好”,隨後突然地蹭過來,輕柔地用紅唇貼了一下他的臉。

如猛烈的西風吹上眼睫,如狂亂的雲擊碎防線,他手上的油燈落了地,一片昏暗之中,周馳野捂著不聽話的、幾乎撞出來的心,站在原地發呆。

而白玉凝則摸著黑,拿起了一塊油布,飛快藏進了裙子內縫製好的口袋裡。

那一夜的深夜悸動無人知曉,隻有一個周馳野沉浸其中,幾乎要被溺死,而那口袋之中的油布卻從嫁妝庫房被藏在裙擺之中帶了出去,悄無聲息的出了侯府,又一路飛到了二皇子的府中。

在二皇子的府邸中,無數個人細細觀摩過這一塊油布,又以此布為準,探討了很多個方案,最後,一條條命令從二皇子的府邸之中鑽出來,飛向了南疆。

暗夜裡的波濤洶湧仿佛一場詭譎的夜雨,隻在昏暗的角落中生長,而到了第二日,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

這一日,盛夏八月初。

周馳野本該從侯府中離開,去武館中求學,但是因為太過不舍白玉凝,所以他向武館那頭告了假,隻賴在府中,每日與白玉凝私會。

白玉凝來秦府這一趟,隻不過是為了偷戰略圖而已,那一日,她已經借著周馳野成了,心頭大事已經去掉,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周馳野來尋她,她也願意跟周馳野甜蜜片刻。

愛意瘋長,春潮湧動,這兩人漸漸也就沒了忌諱與防範,隱隱有些光明正大之意。

他們倆自以為這件事瞞的很好,但卻不知道府中有很多眼睛暗地裡盯著他們,他們倆前腳去私會,後腳便有人將這件事告知到了秦禪月的麵前來。

那一日,秦禪月剛去給她的好夫君喂完湯,前腳剛回來歇息,後腳就聽人彙了這麼一樁事。

下頭的嬤嬤說的激憤極了:“二公子真是被豬油迷了心了!怎麼能幫著這等身份不明的女人偷盜自己家的東西?還是與大公子有關的女子!他這是要惹禍上身的呀!夫人可要嚴加管教!”

貴夫人依靠在矮塌間,神情看不出惱怒,反而帶著幾分譏誚。

管教?她上輩子可管教夠了,這輩子,她不會管教,隻會讓他們嘗一嘗自己做下的惡果。

這幾日間的事,他們倆自以為無人知曉,卻全在秦禪月的掌控之中,就連白玉凝費儘心思偷走的圖都是秦禪月早就備下的假貨。

秦禪月心裡恨他們恨得滴血,但卻不想現在就揭穿這件事,二皇子將這一顆棋子打在她這裡,她定然要裝不知道,繼續跟對方周旋,但是,她也不願意讓這一對狗男女過得好,所以她幾個心思轉過後,便道:“去喚世子妃過來,便說我有事吩咐她。”

她今日,可要拉著柳煙黛瞧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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