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場好戲(1 / 2)

“當日你流落詩社賣藝為生,是我!是我將你從那種地方帶出來!是我,與母親據理力爭,你不是也說過心中還有我嗎?”

周淵?憤懣難當,竟然都忘了身後一大堆小廝,忘了柳煙黛,指著白玉凝大聲揭短道:“結果不過幾日,你便勾搭上了我弟弟!你難道忘了那一日翻祠堂來見我的時候我說的話了嗎?你竟然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周淵?這幾聲罵太過難聽,使周馳野身後的白玉凝發出一陣恥辱的哭聲。

而周馳野聽到這哭聲,頓時被激怒了,他一個箭步飛撲上前,竟是一腳踹上了周淵?的胸口!

周馳野習武,根骨粗壯,盛怒之下一腳踢出去,周淵?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橫飛出去,重重砸在了牆上!

隻聽“砰”的一聲響,被踹出去、砸在牆上的周淵?竟是“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在場又是一陣驚呼,小廝們手忙腳亂的去扶周淵?,還有人去找大夫,柳煙黛被嚇得待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另外一頭的周馳野轉過頭,一把將同樣嚇壞了的白玉凝抱在懷中,細聲安撫。

“彆怕,沒事的,有我在。”

他寬大的手掌撫過白玉凝單薄的背,一聲聲的哄,使驚慌的白玉凝逐漸回過神來,她含著淚靠在周馳野的懷抱中,哽咽著道:“怎麼辦?秦夫人一定會把我攆出去的。”

周馳野抱緊她,一字一頓道:“彆怕,我去與母親請罪。”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周馳野才剛說完這句話,便聽有人在下麵喊:“侯爺和夫人到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不過兩息間,便聽一陣腳步聲傳來,秦禪月挽著夫君,忠義侯周子恒,一路走上了花閣樓裡來。

今日的秦禪月穿著一身石榴裙,頭戴金玉頭麵,瞧著明彩熠熠,而站在她身側的周子恒卻麵色發白??今日,周子恒的病有些好轉,秦禪月瞧了便說,總這樣躺著不行,要拉著周子恒出來走走。

周子恒也很久臥床不起了,骨頭都有點躺酥軟了,秦禪月這樣一說,他便也想出來走走,便隨著秦禪月逛了逛花園。

但是他們逛到花閣的時候,瞧見花閣裡麵一片混亂,好似還有人在吼叫,秦禪月便拉著他走進來了。

秦禪月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但周子恒卻是真糊塗,他一進到二樓裡,瞧見自己的大兒子倒在地上吐血,二兒子護著一個頗為俊俏的姑娘,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們,不由得驚異不定的指著那姑娘問:“這是何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禪月的目光環顧四周,先給了柳煙黛一個眼色,但柳煙黛那個沒出息的根本不抬頭,更不敢說話。

秦禪月直接放棄她,向一旁靈醒的小廝使了個眼神,那小廝上前一步,“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回侯爺的話,這位是白姑娘,先前世子領回來的姑娘,一直生病,養在侯府內,今日世子妃去接世子回府,中途世子聽見琴聲,便上來一瞧,沒想到瞧見二公子抱著白姑娘親密,大公子一時不忿,與二公子爭吵,二公子便將大公子踹飛吐血了。”

周子恒聽的目瞪口呆。

他是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將白玉凝領回來的事,他心底裡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這個歲數的男人嘛,難免會有一些衝動,乾一些不太聰明的蠢事,但是一個女人,又能有多大的關係呢?若是周淵?真喜歡,回頭養起來就是了。

但是他沒想到,不過幾個時日,這女人竟然能跟他二兒子攪和到一起,他的二兒子竟然能為了一個女人來打他的大兒子!

何其混賬!全都是混賬!

周子恒當了一輩子的侯爺,做了一輩子的君子,從未想過這等荒唐事能在自己的府門上發生,這若是傳出去,他以後出門都要垂著腦袋出了!

這樣一想,周子恒便氣的手指發抖,眼前都有些發黑。

而這時候,一旁吐血的周淵?終於回過神來了,他艱難地爬向自己的父親,哀求道:“父親,父親請為我做主啊!母親,母親為我做主啊!當日可是我將白玉凝帶回來的,若沒有我,白玉凝現在還在外麵給人彈琴呢!父親,二弟他搶我的人,竟然還敢打我,父親!”

而一旁的周馳野一狠心,直接“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大喊道:“父親,母親,我與玉凝是真心相愛的,求您二老成全我們!大兄早已成家了,還請母親約束大兄,莫要惦記旁的女人!”

他一跪,一旁的白玉凝也跟著跪下,她緊緊縮在周馳野的身邊,像是依附一顆大樹的淩霄花,離開他便活不了。

這兩人一跪,將周淵?氣的又要吐血,他指著白玉凝,一字一頓的罵:“白玉凝!你為何短短幾日便變了心?”

明明前幾日還好好地,為什麼啊!

而被眾人瞧著的白玉凝也知道今日她必須表個態,否則日後這筆糊塗賬就說不清了,所以她含著淚、跪著與秦禪月、周子恒道:“啟稟侯爺,侯夫人,我當日被世子爺帶回來的時候,便與世子爺說清楚了,世子爺已經娶了妻,我再不可能與世子爺在一起了,當日,世子爺還與夫人保證過,隻是將我當妹妹看待而已。”

“我亦是將世子爺當成哥哥來看待,隻是不知道為何,世子爺知道我與二公子互相愛慕後,竟然這般說辭,還請侯夫人明鑒,那一日世子爺的話,您可都是聽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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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話間,白玉凝擦了擦臉上的淚珠來。

她瞧著可憐,但是這番話卻把周淵?直接釘死在了火堆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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