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升官發財死丈夫(2 / 2)

,隻有重複嚴苛的軍規。

他每日在外除了打仗就是練兵,唯一的空閒時候便是坐在書房中看信。

長安沒有那麼多信往來,鎮南王便看看以前的信,秦禪月在長安城的日子繁花似錦一日接一日的過,但鎮南王在南疆的日子卻仿佛被固鎖在了很多年前,從未變過。

平日裡副將是不敢來叨擾鎮南王的,但今日,他卻多了幾分膽子,笑盈盈的與鎮南王道:“長安今日來了兩封信呢,都是從忠義侯府來的,定是大姑娘惦念您呢。”

楚珩的腳步幾不可察的頓了頓,隨後又如往常一樣,穿過高大的院門,經過一排排冷冽的私兵,行進一間簡樸的房間中。

房中地表以木板搭建,其內有一書書,一床榻,榻間整整齊齊的擺放一套被褥,除此以外,空無一物。

他走到案前站定時,書案前已經擺上了兩封信。

高大挺拔的將軍站在案前許久,低頭瞧著那兩封信。

信分兩封,但他隻需要垂眸一掃,便能看出來那一封是秦禪月寫的,那一封是柳煙黛寫的。

柳煙黛出身苦寒,不曾讀過什麼書,字也寫的磕磕絆絆,但秦禪月不同,她的字是鋒芒畢露的瘦金體,和她這個人一樣。

楚珩瞧見了她的字,便好像看見了她的人,他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幾歲的時候,嬌嬌俏俏的姑娘,見了他便躲,倚門回首,偷把他來瞧。

過去的記憶柔軟了他的眉眼,那雙鋒利的眸中似是多了幾分泠泠的,蜜水一樣流淌的東西,他緩緩抬起手,慎而又慎的將她的信封拆開。

她許久不給他寫信了,妹妹大了,早就不聽哥哥的話,也不願意跟哥哥說話,似是怕惹遠在長安的秦禪月討厭,所以他的動作又輕了幾分,慢慢的拆開了手中的信封。

信上的東西卻並不溫情,秦禪月寫的每一個字裡,都夾雜著血淚和恨意。

一瞧見信封上的字,楚珩眼底裡的那些溫潤的柔光轉瞬間便消散,他抿著唇,一字一字的將這封信讀過,一張麵已陰沉的可怕。

他在南疆的親信中,被混了二皇子的人。

而這一切,居然是秦禪月先發現的。

這樣可怖的消息竟然能被秦禪月得知,那便表明,禪月,他的妹妹,現在正處在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步。

可是秦禪月並未向他求助,隻告知他一定要處理那些細作,但她處於危險中,他又怎麼能安心留在南疆呢?

他那曆經風霜的心突然被開了一道口,一貫沉穩的人也有兩分不安。

楚珩細細將信上的每一個字讀過後,緩緩將信封收起,定了定神,然後拿起了柳煙黛的信。

柳煙黛,是他已故親兵留下的孩子,親兵死去後,他將十四歲的柳煙黛接回到府上養了兩年,這孩子雖然有些笨,但是十分忠心,聽話,絕不會做當人一麵背人一麵的惡事,所以,他將這孩子送去給秦禪月做了兒媳。

有這樣一個聽話的兒媳,秦禪月定然能安生做個清閒婆婆。

但同時,柳煙黛也是個忠心於鎮南王的,府上發生的任何事,柳煙黛都不會隱瞞他。

秦禪月不肯與他說明難處,是不想讓他操心,但柳煙黛一定不會隱瞞,侯府發生了什麼,他隻需要翻開信封一看,就能知曉了。

定然是發生了極嚴重的事。

楚珩拿起信封時,竟隱隱覺得心中發沉。

他的妹妹??

手指撕開信封,他看見第一行字便是:“叔父,不好了,出事了!”

楚珩心中一沉,迅速向下看去,便瞧見柳煙黛狗爬一樣的字寫道:“公爹在外養了妾室,婆母給公爹下毒藥,公爹要被毒死了!”

楚珩那顆沉甸甸的心刹那間又不沉了。

他將這一封信反複查看,見沒有什麼暗語夾雜後,後緩緩收起信封,那冷而沉的眼眸裡似乎越過了幾分愉悅。

人生三大喜,升官發財死丈夫。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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