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世強又有一點預料的很準,那就是他所謂的臭雞蛋效應,仍然持續發酵著。
他並沒有發布新的視頻,是其他博主拿著原來的那些視頻炒冷飯。
既然是炒冷飯,就必須炒出新意,而且要言辭犀利,視角尖銳,觀點獨特,愛憎分明。
隻有這樣,這樣才能炒出新的熱點和話題。
於是,輿論把整個教育界都推到了風口浪尖,好像全國的教育係統,都在一片黑暗裡猙獰。
這就有點過分了。
網管坐不住了,立馬采取行動。
直接把冀世強在網上發布的那三條視頻下架了,還給他禁播了三個月。
這麼一弄,他的粉絲從如今的一百多萬,極速下降到了最初時的三千多個。
這可是雪崩啊!
冀世強的心都疼麻了。
還在初春,冀世強卻已急躁得滿頭大汗,襯衣也濕透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剛招來的那八個美女主播,卻一點也沒顧及冀世強的情緒,還在那兒浪裡浪氣的扭腰撅屁股。
冀世強火了,衝著她們大吼了一聲。
“都給我滾出去。”
冀世強身邊的跟班侯軍正要往屋裡走,聽到這一聲吼,愣愣的站在那裡,眨著眼怯怯地問:“是讓我滾出去?”
“你要沒有正經事,也給我滾出去,彆惹老子煩。”
侯軍猶猶豫豫地走了過來,站在冀世強近前小聲說:“我有正經事。”
“說。”
“我剛聽到一個消息,你被禁播,視頻被下架,全都是寧剛這小子在背後搗鬼,他向網管舉報了你。”
“啊!”
冀世強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震驚,嘴巴張的大大的,好久才合上。
緊接著又惡狠狠地喊了一聲。
“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侯軍又說道:“還不止這一點呢,寧剛這小子還在冀旦的學校到處使壞,搞的接替他班主任的那個徐老師都辭職了,其他的任課老師也都罷課了。現在所有的學生家長都把矛頭對準了咱們家冀旦,強烈要求學校開除冀旦。”
冀世強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伴隨著煙灰缸的碎裂聲,是冀世強更加刺耳的喊叫。
“特麼的,看起來老子的手段還不夠狠,這一次,我要讓他記一輩子。喊上幾個兄弟,走,到寧剛家找他去。”
······
打開房門,寧剛看到怒氣衝衝的冀世強,不由得一愣。
“你怎麼來了?”
“老子再不來,恐怕祖墳都要讓你狗日的給刨了。”
說著,便闖進了房間。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紅毛,一個綠毛。
紅毛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大概有六七寸長。
綠毛手裡拿著一個彈弓,彈珠子明晃晃的,有琉璃球一般大小。
紅毛將短刀放進嘴裡,一下一下的剔著牙花子。都往外流血了,不停,還一下一下剔。
綠毛手拉著皮筋,一伸一縮的,一會瞄瞄這兒,一會瞄瞄那兒,嘴裡時不時還喊一句——“咚!”
寧剛晃神的工夫,紅毛和綠毛也進了房間。
他隻好也進了房間。
冀世強對寧剛怒目而視,紅毛和綠毛站在他的身後,一個還在剔牙,一個還在拉皮筋。
“今天我來,是要和你新賬老賬一起算。”
冀世強這段話,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冷冷的,狠狠的。
寧剛站在那裡,一臉凜然。
“哦嗬!你還要跟我新賬老賬一起算!那正好,我也想找你算算賬。你說吧,準備怎麼算。”
冀世強說:“你這個嘴,太賤,我準備把它打爛了;你這條腿,太長,我準備把它打瘸了。總而言之,我看你哪哪都不舒服。我準備把你徹底打殘了。看你還能不能接著瞎鬨騰。”
寧剛毫無懼色。
“那就來吧。誰把誰打殘先另說,這個房間裡,有好幾個攝像頭呢,我肯定不會吃上次那樣的虧。”
聽說有攝像頭,冀世強仰起頭,上上下下把房間裡看了個遍。
還真有幾個攝像頭。
冀世強怒了。
“姓寧的,你也學會跟我玩心眼了,是吧?那好,看咱們到底誰玩過誰。綠毛,拿彈弓把攝像頭全都給我打瞎了。”
寧剛看向冀世強,一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