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剛問:“另外一個方麵是什麼?你不是說這個問題可以分為兩個方麵嗎?”
田經理說:“另外一方麵,也是一個字,埋,埋葬的埋。”
“什麼意思?”
“打比方說,某市發生了惡性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作為全省最大最權威的網絡新聞媒體,自然會有人把相關的信息傳遞到我們這裡。”
“如果我們發布了這些信息,那對相關的責任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
田經理拍了拍寧剛的肩膀,接著說道:“這個時候,你就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如果你把這些信息擱置起來,那他們就可以逃過一劫,如果把信息發出來,那他們麵臨的,將是滅頂之災。”
剛說到這兒,田經理的手機突然間響了。
田經理衝寧剛擺了擺手,走向步梯的上麵一層,接通了電話。
打電話的是采編部主任楊和平,他在電話那頭大聲而又焦急地問:“怎麼樣了?落實住了沒有?”
田經理小聲回道:“跟預設的情況有點出入,馬總的意思是,讓寧剛做他的半秘。”
“這哪裡是有點出入,簡直就是天差地彆。”楊和平依然很大聲。
“馬清明是瘋了嗎?要一個新來的雛兒做他的半秘?還是個臨時工。你這個人事部經理,是乾什麼吃的,到底有沒有用啊!”
“我也是沒辦法呀!馬總親自點的將,作為下屬,我能說什麼?讓誰乾,還是得馬總說了算。至於能乾多長時間嘛,那當然是你這個直接領導說了算了。”
掛斷電話,田經理走回到寧剛麵前,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是打算親自帶你到采編部報道的,剛才有一個突發情況,需要我馬上去處理,你也隻能自己去了。對了,采編部楊和平主任的辦公室在三樓,三零一。”
······
來到三零一門口,寧剛輕輕敲了一下房門,裡麵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進。”
推開門往西走,不遠處的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看什麼資料。
寧剛走路的聲音雖然很輕,卻足以產生一些動靜,但這個人一直沒有抬頭。
寧剛隻好在距離辦公桌幾步的地方站住,五分鐘後,他隻好沒事找事,打量起這個房間。
房間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平米,應該不足馬清明辦公室的三分之一。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總編撰辦公室裡有的,這裡基本上都有,隻不過花草少了幾盆,沙發也小,而且隻有一套。
打量完房間,寧剛實在是無聊,又開始打量眼前這個人,因為這個人的頭部最有吸引力,寧剛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頭部。
他的頭發隻有一縷,更準確地說,隻有屈指可數的幾根,很黑,很長,圍繞著腦門以上從右往左,像蔓藤一樣盤旋著將頭頂繞了一圈,稀稀疏疏的蓋在頭頂。
這幅情景,讓寧剛想起了一位他以前的同事,這位同事有一個響亮的綽號——包莖頭。
於是,寧剛也在心裡叫眼前這個人包莖頭。
足足有二十分鐘,這個人才抬起頭,懶洋洋地問了一句:“你就是寧剛吧?”
寧剛立即回道:“是我,楊主任你好。”
說話間,很主動地伸出了右手。
楊和平依舊坐著,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跟寧剛握手的打算。
“聽說你先去了馬那裡?”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