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剛說:“這就是定盤子啊,我還以為有多高大上呢。”
寧西城說:“高大上不高大上,反正去女方家裡的這個人,得是家族裡有名望的,他得能拿事。”
“這一趟,對於明事理的女方,也就是走走過場。但也會有一些女方的家庭成員,會提出新的要求。這個時候,女方的家裡一般都會很熱鬨,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會到家裡來祝賀。”
“人多嘴雜,指不定會有誰出個什麼餿主意,說他們那兒現在又時興這個時興那個的,要求男方也照著辦。”
“答應不答應,哪些能答應哪些不能答應,這個人要能夠當機立斷,也能夠一錘定音。他做出的決定,既能在男方這裡一致通過,也能讓女方沒有二話可說。”
說完這些,寧西城又看向寧剛,說:“就他?他就是個謄子。還去女方家定盤子?隻怕是去砸盤子的吧!”
寧剛撓著頭問:“啥是謄子?我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詞呢。”
沒有人回答他。
謄子是當地的方言,涵蓋的意思很豐富。
在這裡,有不懂規矩、不懂禮數、不知深淺、簡單粗暴、沒有心機、裝傻充愣、無理取鬨等多方麵的意思。
連愛娟說:“正因為他是個謄子,才不會墨守成規,才會不拘小節。再加上咱家剛子的身份在那擺著,說不定一下就鎮住他們了呢。”
寧剛從母親的話裡,明白了謄子的含義,就是不墨守成規,不拘小節的意思。
嗯!這個詞還不錯。
錢洪建也說道:“三姨夫,要不就讓剛子去試試吧,反正現在已經是僵局了。就是再壞,還能壞到哪兒去?”
“大不了,就是這件婚事徹底黃了,這個婚我不結了。眼下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寧西城的心理也有一點轉變,但還是有點顧慮。
“洪建,你們錢家在咱們這方圓附近,可是個大家族,家族裡的能人也很多。”
“而今天去女方這個角色,第一得是錢家家族當中德高望重的,他的出現,得讓女方能夠感受到,錢家整個家族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第二得是拿事的,說出來的話要一言九鼎,他答應的事情,不但整個錢氏家族裡沒有人敢有二話,就連你的父母,也要言聽計從,就是有再大的困難,也要照辦。”
“第三得有威勢,得在女方那裡鎮的住場子。他不答應的事,女方也不能有任何的反駁。你想想,這三條裡,剛子能占哪一條?”
“尤其是第一個條件,剛子根本不是你們錢氏家族的人。如果他強出頭,是不是顯得你們錢氏家族沒人了?你們錢家那麼大的家族,那麼多的家族成員,會怎麼想?”
連愛娟說:“你說的這些顧慮,在眼下這種狀況下根本就不成立。沒錯,辦這種事,錢氏家族是應該出頭,可他們誰出頭了?”
“哦!他們一個個的都躲起來了,這不是讓洪建更加為難了嗎?現在讓剛子去,不應該叫強出頭,應該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左說右說,到最後寧西城總算答應了。
但他還是不放心,又諄諄教導了寧剛一番。
“剛子,到了女方家裡,你要懂規矩,懂分寸,懂禮數。”
“現在是新親禮到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一定要仔細揣摩,要三思而後行。”
“彆跟個大嘴巴似的,什麼話都往外撂,那會讓女方笑話的。”
寧剛向錢洪建詢問了詳細的情況,兩個人開著車去了女方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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