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要對付這麼多人,估計夠嗆啊!
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候,站在中間的一位長者說話了。
“錢洪建,你們家族的那些話事人呢?怎麼沒看到?是不是在後邊?”
很顯然,女方家族的長者,是要男方同等地位的人,來跟他對話。
錢洪建說:“今天就來我們倆,這個是我表弟。”
這一句話說出來,女方這邊頓時就炸鍋了。
“你們錢家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不把我們女方放在眼裡嘛!我們楊氏家族最德高望重的七爺和四叔都出來了,你們卻來一個愣頭青說事。你們究竟要乾什麼?既然這麼沒誠意,那還結什麼婚啊,乾脆散夥算了。”
又有人說:“來個愣頭青也就罷了,還不是錢氏家族的人,這是看不起我們呀,算啦算啦,這件婚事,還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嗎?直接把他們兩個轟出去得了。”
麵對女方的七嘴八舌,錢洪建大聲說道:“我這個表弟,可是有來頭的,他在省城工作,在省裡,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今天我讓他來,不但不是看不起你們,恰恰相反,正因為我看得起你們,才把他請過來的。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忙,能抽空來這裡,也表明我們對這樁婚事的高度重視。”
這一番話說完,現場一下子就靜了許多,可沒多大一會,就又鬨騰了起來。
“吆!這是嫌我們鄉下人見識淺啊!拿這個人的身份來壓製我們,告訴你姓錢的,我們不吃這一套。”
這番話一出口,女方這邊鬨騰的更加厲害了。
看到這樣的場麵,寧剛終於理解謄子的真正含義了。
他把雙手高高的抬起來,又使勁的往下壓了幾下,衝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
“大家都靜一靜,你們這樣七嘴八舌的,進我耳朵裡的,完全都是噪音。我怎麼清楚,你們各自的訴求是什麼?”
“既然要談事,就要拿出談事的氛圍來,拿出談事的真誠來。沒有氛圍,怎麼會談出好的結果?”
寧剛的氣勢很足,一下子就把女方的人給鎮住了。院子裡瞬間就安靜了許多。
七爺說道:“那你說吧,咱們應該怎麼談?”
寧剛說:“我聽我大表哥說,這樁婚事究竟應該怎麼辦,還存在著一些分歧。而分歧的主要來源,是在上下車的禮金還有改口費這幾個方麵。”
“這些事,要談的對象是當事人。所以,我覺得應該按照這樣的順序,在跟你們這些家族裡麵的長輩交談之前,先跟當事人把事情談妥。”
“把條件談妥之後,再給你們這些長輩談。你覺得我這樣安排,合理不合理?”
七爺還沒有開口,站在的旁邊的四叔搶先一步說道:“按我們這兒的規矩,今天的事情,當事人是不能出麵的。所有的事情,都要由我們女方家族的代表,來跟你們男方家族的代表來談。”
“你這樣說,我隻能理解問你根本不懂規矩。甚至還會懷疑你完全就是一個謄子。”
又是謄子!
既然你也覺得我是一個謄子,那我就不妨做一回謄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