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譚曉不信,就乾咳一聲,“韓琦在逼迫沈安,可家父卻暗中在阻攔,這是為何?先生你彆問,我也不能說。”
臥
槽!你家竟然是包庇犯嗎?
這個消息有些驚悚。
可轉念一想,這個李家竟然是庶長子,那就表明李家嫡係子孫並不多。
那個嫡長子在家族中肯定是不受待見,所以才被扔在了外麵。
譚曉有些懵,然後說道:“你家不是包庇犯?”
包庇犯啊!
“哈哈哈哈!”
李景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包庇犯算什麼?在家父的眼中,包庇犯隻是棋子,隨便丟棄,所以他哪裡會管我?再說我家也不缺錢,吃喝不愁,何必管那些小人?”
這家夥竟然不在乎錢財嗎?
譚曉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包庇犯……那是窮瘋了的代名詞!
他看著李景恒的側顏,心中微顫,就緩緩垂頭。
“沈安是有大氣運的人,韓琦和他作對,遲早會栽跟頭,到時候倒黴的不止是韓琦一人。”
李景恒的話裡帶著幾分羨慕,顯然他的家境比較差。
這個羨慕很隱晦,但譚曉卻懂了。
他笑道:“若是有機會的話,沈安定然會報答你家。”
“那就多謝先生了。”
兩人客套了幾句,隨後李景恒告辭離去。
“相公。”
妻子端著茶壺進來了,“妾身記得相公說過,男子在外麵要潔身自好,免得惹人詬病。”
譚曉淡淡的道:“你不懂,男子在外麵若是連女人都不碰,這輩子就廢了。”
“可……可家母說……”
譚曉冷冷的道:“她說什麼?你忘了嗎?當初就是因為她,我被送出了京都,否則我現在早就是進士了,哪裡還會淪落至此。”
妻子被嚇呆了,她捂嘴道:“妾身錯了。”
“錯在哪?”
譚曉盯住了她的眼睛。
“相公,妾身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妻子跪了下去,臉頰貼在冰冷的瓷磚上,淚流滿麵。
譚曉歎息一聲,說道:“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嗎?”
妻子抬頭問道;“相公,妾身不知。”
譚曉的眼中閃爍著寒光,“最痛恨欺騙,特彆是女人的欺騙。”
妻子茫然的道:“相公,妾身何曾……何曾欺瞞於您?”
譚曉的眼中漸漸溫柔,伸手把她扶起來,輕聲道:“你從未騙過我,你隻是太愛我了。”
妻子哽咽道:“妾身知錯。”
譚曉摸摸她的臉蛋,笑道:“其實我也不想責怪你,畢竟是夫妻,隻是韓琦咄咄逼人,若非如此,為夫早就回去了,又何必留在河南府遭罪。”
妻子含情脈脈的道:“相公……”
譚曉笑道:“好啦好啦!你去睡覺吧,為夫今夜歇在外間,明日還得上課。”
……
“相公,那李家是在利用你。”
沈安回房洗漱後,趙曙就把他叫到了宮中。
“韓琦在逼迫沈安,韓琦想借此弄垮沈安,然後收攏權柄,成為宰輔。”
韓琦一旦成功,那大乾的官場將會掀起狂風暴雨,屆時沈安的日子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