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囂張至極!
可偏生這話讓人覺得理由充足,竟然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
“你竟然毆打宗諤?”
“是。”
趙仲廉看著沈安,皺眉道:“這事兒你需得給宗諤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
“比如說讓他出來賠罪……”
趙仲廉緩步走近,沈安微微眯眼,“那就弄死他!”
趙仲廉呆滯了一瞬,說道:“宗諤的母親乃是汝南王之女,汝南王曾經立下戰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這等勳貴你不能動。”
“那你就不要廢話。”
趙仲廉歎道:“宗諤不成器,可卻是汝南王的獨苗,你若是弄死了他,你……會死。”
沈安笑了笑,說道:“趙宗諤若是敢來,那就弄死他。”
趙仲廉的神色漸漸變冷,盯住了沈安,說道:“你是在逼迫某!”
“你錯了。”
沈安搖搖頭,誠懇的道:“某沒有逼迫你,隻是覺得你不值當而已。”
趙仲廉怒道:“某不值當?那沈安你呢?你不配做官!”
沈安微微頷首道:“某確實不配做官,因為某隻是個鄉黨……”
“你不是鄉黨!”
趙仲廉冷哼一聲,說道:“你若是鄉黨,為何要對汝南王家動手?為何?”
沈安淡淡的道:“汝南王家對鄉黨出手,某就要反抗?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再者,某和汝南王家並無仇怨,隻是小小的報複了一番而已。”
趙仲廉愕然,然後說道:“汝南王家是宗室,你竟然敢動手,你這般行徑和造反有何分彆?”
沈安冷笑道:“造反?你是說我造反嗎?”
趙仲廉點點頭,“汝南王家權柄滔天,你動了他的兒子,汝南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必須要服軟。”
沈安搖搖頭,說道:“某從未聽說過這些規矩。”
趙仲廉的目光銳利,仿佛要洞穿人心,“沈安,你是聰明人,你該清楚這裡麵的厲害,所以……服軟吧。”
“服軟?”
沈安笑道:“某不願意!”
趙仲廉的眸子裡全是寒冰,他淡淡的道:“汝南王府的人來了,你不服軟也得服軟,這是禮法!”
“禮法?”
沈安嘲諷的道:“那沈某倒是想試試禮法。”
他轉身進去,譚曉跟了進去。
趙仲廉皺眉道:“此事你若是處置不好,汝南王府絕對不會放過你,包括你的父親。”
“哈哈哈哈!”
屋內傳來了沈安的狂笑,他指著外麵,譏笑道:“你竟然說什麼禮法?趙仲廉,你莫非忘記了沈卞的祖製?”
趙仲廉的臉色微紅,惱怒的拂袖道:“沈卞那個蠢貨!”
沈安繼續冷笑道:“你說沈卞愚蠢,可沈卞卻用他的愚蠢換取了富貴,換取了大乾的富強,你呢?你卻在暗地裡勾結宗室謀奪私利,最後還妄圖借助宗室的力量來對付沈某,趙仲廉,你才是蠢貨!”
臥
槽尼
瑪!
老夫都快忘了這茬,你特
麼竟然提醒老夫。
趙仲廉怒視著沈安,然後冷笑道:“宗室……嗬嗬!宗室能乾涉朝政嗎?你知道陛下的性情……他若是發飆,誰人能阻攔?”
沈安看著他,“宗室能影響到朝中的事務嗎?陛下是皇帝,他決斷天下大事,你覺著宗室能左右他嗎?”
趙仲廉的臉色微變,“陛下仁慈寬厚,隻要宗室低調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