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騎兵真像逛花園一樣,在定城們外,晃蕩到夕陽西下才離開。
麵色鐵青的劉牧,將王信叫過來小聲吩咐幾句,隨後回到府上吃晚飯。
等到掌燈時分,劉牧換了一身便裝,騎著自己的馬悄悄來到北門。
“殿下,你這是要去哪?”
何修吃完晚飯來城樓巡查,沒想到剛到門口,就看到劉牧準備出城。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鬱悶,我準備出城散散心。何統領,開城門。”
劉牧坐在馬上,故作輕鬆的對何修說。
“隻有你一個人嗎?”
何修眉頭微皺,以往劉牧不管去哪,都會帶上王信,但今晚卻沒看到王信。
現在匈奴騎兵如此猖獗,放殿下一個人出城,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怎麼,我一個人出去還不行了?”
劉牧有些心虛地盯著何修。
“還是你覺得當老北門統領,手裡的權利大了,可以不將我放在眼裡了?”
“末將不敢,開城門,放殿下出城!”
何修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自然不敢再怠慢,立刻放行。
劉牧沒有多說話,輕夾馬腹,駿馬小跑著從北門離開。
等出了守城士兵的視線,劉牧立刻縱馬狂奔,直直地居平關而去!
......
一頓飯的時間後,劉牧騎著馬,出現在居平關北邊的小山包上。
沒過多久,一道影子從旁邊摸了出來,壓低聲音說:
“王信拜見殿下。”
“讓你班的事情,怎麼樣了?”
劉牧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腰間的短劍上拿開,看著遠處的居平關問道。
“書信已經送到額烈格的賬中,至於他子時會不會來,屬下就不清楚了。”
今天下午匈奴騎兵離開之時,劉牧實在是氣不過,但又不能發兵打額烈格。
隻能劍走偏鋒,派王信潛入居平關,給額烈格留書,約他今晚子時,在這裡見麵。
“他肯定會來。”
劉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打鼓,他這個辦法隻是冒險一試,到底有沒有用還在兩說。
不過以劉牧學過的戰爭心理學來看,額烈格從皇子府逃走後,仍然留在匈奴軍中。
這證明他對戰功,榮譽還有留戀,為了保住他以往的英雄形象,肯定會來見自己。
“殿下,要不然您還是先回定城吧。”
王信心裡有點沒底,畢竟這裡距離匈奴太近。
萬一額烈格反悔,將消息上報達曼,他們就算再厲害,也逃不過千軍萬馬的圍追堵截。
“你想問額烈格什麼,全部告訴我,由我代問就行。”
“殿下乃是萬金之軀,何必親自犯險?”
“之前我已經在城牆上,和額烈格照過麵。老朋友見麵,怎麼也得打個招呼吧。”
劉牧想起前天,額烈格看向自己時,那複雜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馬蹄聲響起,王信立刻護住劉牧,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你找我乾什麼?”
一個帶著憤怒,驚慌,還有幾分壓抑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咱們也算是老朋友。”
劉牧嘴角微微勾起,他賭對了,額烈格果然來了。
“老朋友見個麵,敘敘舊,難道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