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八皇子和趙小姐這麼震驚,呂慶輕輕地點點頭,示意自己說的數字並沒有錯。
劉牧口中嘖嘖幾聲,帶著幾分調侃和陰陽怪氣說:
“沒看出來,這位城守的架子竟然比我還大,走,咱們開開眼界去。”
劉牧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豐城城守府上的人實在太多。
之前陳軒獨霸定城,城守府中的妻妾,侍女下人加起來,也不過五十幾人。
離京之前,劉牧的皇子府算上護衛,也不過一百五十七人。
這還是景帝破例許他招募一百名護衛,所以府上的人口才這麼多。
現如今一個邊關小城的城守,全府上下竟然有二百三十七人,這架勢可比劉牧大多了。
三人很快來到軟禁豐城城守的小院,門口的兩個小兵站的筆直。
院中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頭發花白的男子,正在一株楊樹下踱步。
“你就是豐城城守?”
劉牧邁步走進院中,在樹下的石桌前坐了下來,看著那名老者,口中淡淡地問道。
“豐城城守張伯禮拜見八皇子。”
張伯禮在官場上鑽營了一輩子,見到軟禁自己的呂慶,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神態很是恭敬,立刻猜到,這人應該就是代天巡邊的八皇子。
“張大人不必多禮,我之前聽說張大人身染重疾,病的連床都沒辦法下。”
劉牧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麵色紅潤,中氣十足的張伯禮,似乎譏諷又似乎讚歎的說:
“沒想到幾日過去,張大人的病就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其實劉牧知道張伯禮之前是假裝生病,這時候說出來就是想羞辱一下張伯禮。
可沒想到張伯禮臉不紅氣不喘,坦坦蕩蕩地拍馬屁說:
“這都是托殿下的洪福,如果不是殿下到邊關巡查,我這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從今以後,微臣一定唯殿下馬首是瞻,殿下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呂慶接管豐城,並且將整個城守府的人軟禁後,張伯禮立刻察覺到不對。
邊軍向來隻管鎮守居平關,從來沒有管過邊關十一城的內政。
現在他們突然接管豐城,背後定然有人授意。
再聯想使者給自己帶回來的消息,張伯禮瞬間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八皇子。
所以他一見麵就猛拍八皇子馬屁,認為自己隻要表示跟劉牧一條心,他就會放了自己。
劉牧和趙棠兒對視一眼,這官場老油條的臉皮厚度,果然比他們想象的厚多了。
“你剛才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
看著麵前極力向自己表忠心的張伯禮,劉牧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你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微臣對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鑒,就算赴湯蹈火,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張伯禮以為劉牧年輕,被自己的好話糊弄住了,連忙加大拍馬屁的力度。
“赴湯蹈火就不用了,從今天開始,豐城城守一職,由邊軍統領呂慶暫代。”
聽到劉牧竟然免了自己的官,張伯禮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