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何心中還想著渾水摸魚,所以他必須要確定,劉牧拿到證據後,一定會大鬨。
不然劉牧拿走證據,卻什麼都不做,張何之前的盤算就全部落空了。
提起張何,趙棠兒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帶著幾分輕蔑說:
“他不交給我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爛在手裡,跟他一起長眠地下吧。”
劉牧扭頭看了一眼趙棠兒,耐心地對她說:
“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京城中還有他的殘餘勢力嗎?把這些證據交給那些殘黨,一樣能鬨出不小的動靜。”
現在京城各方勢力高度敏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把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
趙棠兒後知後覺地點點頭,忽然又皺眉看著劉牧問道: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不把這些證據交給那些餘黨,這樣比押寶在你身上靠譜多了。”
能到現在還忠於三皇子的餘黨,必然十分可靠,張何要真想挑起皇子之間的鬥爭,應該讓他們去做才對。
劉牧微微搖頭,一隻手背在背後,表情從容淡定地說:
“那樣做的話,我和二皇子五皇子就會知道京城有人想看我們三個爭鬥。”
“到時我們三人一定會聯手,先將這個挑撥的源頭找到,然後才會互相攻訐。”
“這會讓張何的計劃有很大風險,所以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會這麼做。”
趙棠兒沉思片刻後輕輕點頭,難怪劉牧能那麼快在邊關立足,他的格局和遠見太強了。
三人將劉牧送回住處,趙棠兒對他說: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娘還在府上等著我和她一起準備抄寫佛經呢。”
原本趙棠兒就是以為,五皇子要做太子,劉牧會有危險,所以來勸他趕緊走。
現在知道劉牧沒有危險,她自然也沒有劉子這裡的必要。
“殿下,我也該回去巡城了,有什麼事,你讓人通知我一聲就行。”
呂慶衝著劉牧微微拱手,也從房間離開了。
......
驃騎將軍府。
趙棠兒將馬交給門口的家丁,在一片小姐回來了的迎聲中,邁步走向後院。
隻是在路過書房的時候,卻看到趙青正在書房中喝茶,她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二皇子倒賣軍中糧草是件大事,而父親是驃騎將軍,統管大齊所有兵馬。
這件事於情於理都應該告訴他才對。
隻是趙棠兒有些擔心,如果自己告訴父親,萬一他破壞了劉牧的計劃怎麼辦?
這可是有關帝位的大事,容不得絲毫輕忽怠慢。
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劉牧,趙棠兒不由得陷入兩難之中。
“棠兒,你站在外麵乾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趙青抬頭向書房外麵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趙棠兒站在外麵的廊道上不動,他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輕聲問了一句。
聽到父親叫自己,趙棠兒心中一顫,這時候想走也來不及了,隻能緩步走進書房。…。。
“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心事一樣。”
趙棠兒剛進書房,趙青就看出她的麵色不對,完全沒有平日活潑的樣子。
看著父親關切的眼神,趙棠兒把心一橫,衝著趙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