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庸點點頭,仔細看著傲木嘎做出來的木塞子,一個圓椎體,把尖頭削掉,再削平大頭一邊,下小上大,截麵是個梯形,塞到鐵壺上,用力下壓可以壓到再也壓不動,但撥的時候因為大頭在上麵,提住一撥就出來,非常好。再把柱體邊緣、刮得光滑點就成了。這事交給劉老二去乾了。
等兩個塞子都做好,周顯庸又讓傲木嘎燒了根冬天捅火爐用的鐵筷子,在兩個木塞頂上燙出一個小孔,正好能塞進那根彎曲的空心鐵管,周圍不太嚴實的地方用黃泥巴封死,這樣一個用空心管,兩端連接著兩個鐵皮壺蓋的簡單蒸餾器就做成了。
最後,兩個鐵皮壺都洗乾淨後,周顯庸把劉老大買回來的四壇酒一字排開放在地上,分彆用一個小酒盅都倒出盅酒,讓傲木嘎一盅一盅去品嘗,看看哪個更烈一點,傲木嘎最後選定那壇花雕。
周顯庸讓他把那壇花雕酒全部倒進大鐵皮壺裡,然後把這個大壺放在早先點燃的小火爐上,又挨著那火爐旁邊墊上一塊石頭,石頭上放一個銅盆,盆裡裝了大半盆涼水,然後把小鐵皮壺放在涼水裡,調整好高度,這樣,盆裡的涼水能更好地起到使小壺裡的液體冷凝的效果。
等小火爐上的大鐵皮壺裡的酒水燒得一點沒有的時候,周顯庸讓一直保持著新奇的傲木嘎把火爐移開,然後,墊著布巾把塞子上的空心管撥出來後,再用紙團塞到那個小瓶蓋上的小孔裡,保持密封狀態。
最後周顯庸墊著布巾把猶自溫熱小鐵壺拿起來晃了晃,得到小半壺酒精,大概半斤稍多的樣子。
傲木嘎一直想問,但是又怕打擾到周顯庸,打斷他做的事。
直到看他拎起來那半壺酒精晃蕩,才問:“胡魯格,你這弄的是啥?”
周顯庸用漢語回答:“這是酒精,是從烈酒裡麵高溫分離出來的,有殺毒清理外傷的作用,這是我在禦書房看到書裡記載的。用這個擦洗傷口,就不會化膿。咱們試試看,效果好,得把這法子推廣開,軍裡受傷的兵士多,這麼處理傷口,因化膿感染而死的人就會少很多。”
他用漢話這麼說的目的,是令屋內所有人都聽到,省得再解釋第二遍。傲木嘎聽得半懂不懂,但不妨礙他對周顯庸的讚歎甚至敬佩。
“胡魯格,你——行,都懂——什麼都——明白!”
傲木嘎豎起大拇指,用他燙嘴的漢話拗口地表達他的讚賞。
隨後,周顯庸示意傲木嘎和清玉一塊跟著他來臥室幫他換藥。
他讓清玉把棉絮撕成一小團一小團的,塞在一個帶蓋的小瓷毆裡,再倒一些鐵皮壺裡的酒精進去把那些棉團泡濕。又讓傲木嘎把一雙銀筷子在火上烤過後,用銀筷子夾起一團酒精泡過的棉絮,把他傷口上糊的褐色藥膏擦乾淨,反複用了四五塊酒精棉才擦乾淨傷口。
酒精刺激得周顯庸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非常疼,他忍不住嘶嘶抽氣。直到傲木嘎把從宮裡帶回的外傷藥給他塗好,再包紮起來,那藥膏的止疼作用有效了,周顯庸才稍微緩過點勁來,額頭密密滲出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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