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她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倆人怎麼就知道她拉回來的東西是什麼?
也不對,布料的事兒,她家裡人知道,鎮長也知道。可要說除了這兩家還有人知道,似乎不大可能。
哥哥和唐慎,還有她爸都注意著周邊呢,要是有情況,還能不清楚?尤其是唐慎,那人可不是普通人。就連自家哥哥那也是鍛煉過的,警惕性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且,天那麼黑,也沒啥月亮,星星也沒幾顆,不靠近了看,根本看不出來那是啥吧?
咋就有人知道這是布料了?
難不成是鎮長或者他媳婦兒去舉報的?可是年齡對不上啊!
林微正想著,就聽那男人說道,“兩個都是女同誌。你也知道,如今這個年月,大家穿的都差不多,胖瘦高矮也沒特彆有辨識度。真要是再見,還真沒把握能認出來。”
這說的倒是實話。
她們這邊雖然靠山,但卻早有一條通往市裡的公路,所以想要多窮,還真不好弄。如今誰家油水都不多,可也不缺糧食吃,想要多胖或者多瘦,那還真有點難度。就連個子,說實話也能作假。舉報的時候縮手縮腳,彎腰駝背一些,到家再伸展開,誰能確認是同一個人?
林微仔仔細細想了一遍,排除掉自家人,再把鎮長家擱置起來,然後細細過濾今天來過自己家的人,結果得出一樣的結論,根本沒人有機會靠近她們家的布料!
不過——
林微心下一動,:“這位同誌,麻煩你們先在鎮子上等等鎮長,你想知道什麼,具體等他回來再說。”
什麼生產資本不生產資本,不過看上麵的人怎麼界定了。
想要弄你,千百種理由都有。不想弄你,你做什麼都當沒看見。
男人點點頭轉身就往院子外走。他不是笨人,眼前這小姑娘說了,有啥事兒先問她們鎮長和自家領導,這說明啥,好揣摩,又不好揣摩。但總歸,這家現在還不能啃!
程曼去送他,林微則是靠近了孫芳一些,把她拉到一邊,這才問道:“孫姐,我爸和我哥呢?怎麼沒見他們?還有,這些人來的時候,你是睡著的,還是醒著一會兒了?”
她一問,孫芳瞬間反應過來。
“我醒來的時候,大門是關著的,沒上鎖,也沒杠上。你爸和你哥不在家,剛才守門的時候,聽見你們村裡人說,全村的青壯勞力都去山上打野豬去了。我估計他們也去了。”
“這些人來的時候,我早醒了。這個點,雞要回家,我怕誰家的雞跑錯,就把門給從裡麵反鎖上了。正拾掇著鍋,準備燒火做飯,就聽見有人拍門,我騰不出手,果兒就去開門。”
原以為是林微爸和哥哥回來了,就沒當回事兒。誰知道果兒“哇”地一聲哭起來,那聲音大的,嚇得她趕緊過去,這才發現是革委會的人。
不怪果兒有那麼大反應,革委會的人那些年做過什麼,三歲小孩都知道。再加上顯眼的標誌,誰還能認錯?
她想都沒想,直接伸開手臂堵上門,心裡就一個念頭,不能讓這些人進來。
不過她一個人也不是個事兒,就給林果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