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去美化那條自己沒有選擇的路,否則總想著錯過失去的東西,一輩子都是數不儘的遺憾。
蕭玥眼睛亮亮的:“還是四嬸通透。”
不能瞧過旁人的好,就全盤否認自己的過去。
二人用罷午膳,歇了片刻,又去了布莊和書局。
那些掌櫃的瞧見玉佩便信了一半,再一看薑令芷那張與魏嵐七分相似的臉,更是沒有一絲懷疑。
皆是恭恭敬敬地捧出賬冊來。
薑令芷同樣是先問了蕭玥的意思,讓她挑些感興趣的上手打理著。
蕭玥便又照著自己的興趣選了書局。
回到蕭國公府時,太陽已經西沉了,但蕭玥還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一點也沒覺得勞累。
薑令芷問她:“明日接著去瞧?”
蕭玥點點頭:“好啊!”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鋪子的事情這般有意思!
出門時那點因為退婚而失意的心思,完全消失不見了。
......
順園。
蕭景弋坐在荷花池旁的涼亭裡,正聽著狄紅的稟報。
狄紅神色有些猶豫:“將軍,屬下查到,當年趙國公抱回府的那個孩子,似乎是從夫人的母親,魏嵐手上接過去的。”
“魏嵐?”蕭景弋眯了眯眼:“那便再去查一查,魏嵐當年有什麼交好的閨中密友。”
狄紅忙道:“是。”
正說著,蕭景弋瞧見不遠處拐進來一道身影,他輕聲補了一句:“這些事情暫且不要對夫人提起。”
“屬下明白。”
薑令芷遠遠的瞧見蕭景弋坐在涼亭裡,腳下一拐,便朝著他走了過去。
“夫君,”薑令芷彎了彎唇角,“怎麼這般有雅興,在這賞花吟月。”
蕭景弋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兒是回順園的必經之路,你一回來,我便能瞧見你。”
薑令芷:“......”
會還是你會。
唉,隻是也不知道他在這坐了多久,讓她心裡怪不好意思的。
在她的愧疚之意還沒浮上來的時候,蕭景弋已經好奇道:“玥兒對你二哥的實力可還滿意?”
薑令芷:“???”
不是,他怎麼看出來的?
蕭景弋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輕笑了一聲:“男人最懂男人。”
薑令芷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這麼大一個將軍,也對男女之事這麼好奇呢。
她嗔了他一眼,到底跟他交了底:“瞧著倒是對我二哥不反感,回頭我得把這好消息告訴他去。”
蕭景弋彎了彎唇角,“這倒是一樁好事。”
薑令芷也笑了一聲。
她身邊總是層出不窮的麻煩事,難得有這麼一樁好事。
如此想著,她偏頭問蕭景弋:“夫君,三嫂那邊可有查到什麼不妥之處?”
蕭景弋回過頭來看她,良久,才溫聲道:“未曾查到什麼,隻等牧大夫的信來,才好知道,滴血驗親一事有沒有什麼蹊蹺。”
薑令芷哦了一聲,也沒懷疑什麼,跟他說起了今日在鋪子裡遇到的稀奇事,蕭景弋一直饒有興致的聽著。
直到天色越來越晚,薑令芷才推著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