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己眸色微暗,箍住桑覺的兩隻手和肩膀,並將褲腰往上拉了些,堪堪遮住尾巴根。
“桌子我就當它年久失修,容易折,但沙發怎麼弄壞的?”
桑覺一聲不吭,腦袋吭在霍延己的大腿邊,看不到表情,隻能瞧見微微泛紅的耳根。
霍延己問:“委屈了?”
桑覺好久後才開口,聲音小得和蚊子一樣,嗡嗡的:“沒有……”
霍延己靠著沙發,腿上人的重量輕到可以忽略不計。
蚊香尾巴也很好盤,不過硬邦邦的,繃得很緊,類似於一個防禦的姿態。
——就是除了尾巴尖,什麼都沒防住。
霍延己輕輕圈住最粗的尾巴根,並沒有真的碰到,但附近的鱗片明顯收得更緊了,蚊香圈也變得更小。
他一收手,黑色的鱗片就會慢慢放鬆,然後手指再圈過去,鱗片又收緊——
頗有種前人逗貓的樂趣。
但明明這麼緊張,腿上的人也沒想過起身逃離。
尾巴根與褲縫之間的肉色時隱時現,霍延己緩緩移開視線,又輕描淡寫地揮了一巴掌,隻是這次力道偏輕。
他淡淡教育道:“犯錯了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而不是試圖自欺欺人。”
桑覺似乎決定不要說話了,一動不動地裝死。
直到霍延己拿起了一旁的半截桌腿。
“不可以用這個!”小惡龍接受不能,反手捂住屁股,指控道,“我會被你打壞的。”
“……”霍延己看看手裡的桌腿——
原來他看起來是這麼變態的一個人。
桑覺掙紮了下:“就算不會打壞,也會很疼……真的不可以。”
霍延己的喉結滾動了下。
他托起腿上的人,讓人正著坐到沙發一邊,自己抬起左腿架到另一條膝蓋上。
桑覺沒骨頭似的癱在旁邊,兩條腿曲成了M形,腰勾出了S彎。
他抬起頭,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薄紅。
霍延己乾脆坐實了變態的罪名,好整以暇道:“既然不給打,你打算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桑覺悄悄抬眼,猶豫道:“我可以再去殺一隻巨型蟾蜍,全部皮都給你,一隻不夠就兩隻。”
霍延己胳膊肘撐著沙發背,指關節曲起,抵住下頜,斜看著桑覺,道:“這不是幾隻巨型蟾蜍能解決的問題,之前說過了,它的收藏價值遠大於本身價值。”
“嗯……”桑覺拖著鼻音陷入了思考。
感覺霍延己不會再打自己,尾巴才慢慢放鬆下來,一圈一圈地繞著。
這條尾巴的柔韌度總是能超出想象。
霍延己問:“想好了嗎?”
桑覺雖然身形單薄,但並不讓人感覺稚嫩,剛好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有種難以言喻的純然誘|惑。
他又咬起過分紅潤的嘴唇:“那我想辦法找到老赫爾曼,保護他去野外殺一隻巨型蟾蜍,給你做沙發。”
這個沙發是老赫爾曼年輕時候殺得巨蟾皮做的,再殺一隻還可以免費幫霍延己升級成新款。
聽起來就很棒。
“有些東西並不是越新越好,反而越舊越值錢。”霍延己抬起的手指已經無限接近桑覺的嘴角,卻在最後一刻堪堪收回,“彆咬嘴唇。”
桑覺乖乖答應:“好哦——可是我想不到彆的辦法賠你了。”
知道是自己犯錯的時候,桑覺總是很乖。但這也有霍延己的一小丟錯誤,這
個客廳太小了,威武的龍翼隨便一伸展,牆都能戳穿。
如果霍延己帶他去莊園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桑覺也想要一個莊園,這樣他就能在人類的地盤任性地變回惡龍,做任何事。
不過之前霍延己有說,他的莊園不適合待客……為什麼呢?
自己也不能算客人,明明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朋友會打朋友的屁.股嗎?
不會的,更像父親和兒子。
按照真實年齡,桑覺應該比己己年長,畢竟他在休眠艙裡睡了很多年。
可兒子不能打父親的屁.股,人類會稱之為大逆不道。
桑覺揉揉又麻又疼、還有點奇怪感覺的屁|股瓣,耳根的紅色還沒散去,大切大悟道:“原來你不想做我的朋友,而是想當我的父親?”
“……”霍延己托著下頜的手指曲了曲,問,“從哪得出的結論?”
桑覺認真掰扯:“你總是管我,教育我,還打我屁股。”
霍延己淡淡道:“父親不會把兒子按在腿上打屁|股。”
桑覺問:“那誰會?”
霍延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許久才道:“沒誰。你先去洗澡,我讓人送新桌子過來。”
桑覺小聲問:“那沙發怎麼賠?”
霍延己起身,撿起地上的寶石:“全部沒收。”
桑覺頓時磕巴了:“另外三塊能不能先欠著?”
霍延己勾了下唇:“拿不出來?”
桑覺:“嗯……”
霍延己淡道:“那通常這種情況,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什麼?”
“賣身。”
桑覺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哪種賣身?”
霍延己回首,眉頭微挑:“你還知道幾種賣身?”
桑覺總歸是看過電影的,他臉不紅心不跳,一臉認真道:“有的賣身是做牛做馬,有的賣身是交|配。”
霍延己勾唇:“那你覺得你適合哪一種?小奴隸還是小鴨子?”
“鴨子?我不是鴨子。”他是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