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洲,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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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夠登上帝位的,都是足夠狠心果決的。皇帝雖然麵上對宋禹丞百般愧疚,但下起命令卻沒有半分含糊。並且應對措施也做得很快,幾乎打了喻景洲和鶯妃一個措手不及。
鶯妃宮裡,正是夜深人靜的好時候,鶯妃還在睡夢之中,就被暗衛捂著嘴帶到了用作審問的暗室關了起來。至於鶯妃宮裡的宮人,也一個不落的全部抓捕歸案。
親信被嚴刑審問,不過半個時辰,鶯妃宮裡的所有消息就被打探的一清二楚,包括鶯妃這些年在宮裡安插的大大小小的眼線和釘子,也被連根拔起。
“愛妃,朕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如此能乾。”看著手裡那厚厚一疊的罪證,皇帝幾乎整個人憤怒到了極點。
就在暗衛回報的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三觀都儘數顛覆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寵了半輩子的女人,竟然是如此毒婦!
“私通喻景洲,混淆龍脈,意圖謀反。害死瑩嬪,先皇後難產,改寫太子的命格,四皇子外家的大罪,八皇子的腿,還有大皇子二皇子天資愚鈍的傳言……除了七皇子,朕每一個兒子都被害慘了。就連那些嬪妃,也沒有能生出兒子的。生出來的,也都會中途夭折。”
“好,很好!”怒意聚集在胸口,皇帝就連身體都在不停顫抖:“朕竟然是第一次知道,朕喜歡的女人居然不配為人!”
然而鶯妃卻出乎意料的淡定。
不知道是因為過於害怕,所以反而冷靜了,還是因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破罐子破摔。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罪行,甚至還冷言諷刺。
“就是我做得又能如何?還不是因為你太愚蠢,纏綿美色,才給了我現在的機會。陛下,您罵我又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大不了一死,景洲會替我報仇,我的兒子也會登上王位。”
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無限美好的光景,鶯妃笑得恣意而狂妄,根本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嫵媚和溫順。
皇帝氣得一巴掌抽在鶯妃的臉上,然後就命人將她帶下去關起來。
“審!給我狠狠地審她,我倒要看看,這賤丨婦的嘴巴會有多硬。至於喻景洲替你報仇?”皇帝毫不留情的打消了她的癡心妄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喻景洲自己都是性命不保,你以為他能護著你多久?”
“大安沒有能和他一拚的將領,太子外家那個廢物軍隊,是不可能敵得過景洲的!”
“那如果是喻祈年呢?”
“什麼?”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籠罩在心頭,鶯妃驚詫的睜大眼看著皇帝,直到良久才哆嗦著說了一句:“喻祈年也不可能,景洲是他的親生父親。”
可說完這句話,鶯妃想到宋禹丞被長公主培養出來的對皇帝忠心耿耿的性子,就頓時變得害怕起來。
這一陣子,關於宋禹丞的消息聽到的特彆多。重點是,鶯妃知道一個關於喻家人的秘密。
喻家人天生會馭獸,當初她進宮之時,之所以能夠有百鳥起舞,其實都是喻景洲再暗中操縱。
但是喻家人這個馭獸,一代隻能有一個。當另外一個天賦更好的人出現,原先具有天賦的人,就會漸漸失去這個神奇的能力。
而喻景洲現在,就已經徹底失去了。但是具體這天賦出現在誰身上,他們卻並不知道。隻能猜測有可能出在宋禹丞的身上。
然而當初喻景洲的天賦,已經強悍到可以駕馭任何小型獸類。如果宋禹丞的天賦比他還要強悍,那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喻景洲的軍營緊靠山林,算是天險之地。如果是彆人,多半不成,但要是宋禹丞去……或許根本不用兵,就能生滅了喻景洲。
鶯妃突然就慌了,可皇帝卻並不給她求饒的機會,而是直接命人把她拉下去。
可想而知,接下來等待她的,必然是無儘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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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妃的倒台速度,遠比眾人腦補的要快。可這麼快的倒台速度,整個後宮,卻沒有任何討論的聲音,就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樣。至於宮外的七皇子,更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捕捉到。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在黃先生那卦算出來之後,就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甚至畏懼到了,想要殺人滅口。
此刻的七皇子心裡,其實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除掉所有知道自己身份的。這樣自己不是龍裔的事情,就能夠徹底隱瞞住了。
因此,在召集了所有清客後,七皇子決定要策劃一場暗殺。他要殺掉喻景洲,然後安排自己的人,接替喻景洲的位置。
那些清客都以為,七皇子是不放心喻景洲。畢竟喻景洲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都心知肚明他存著反意。因此各種絞儘腦汁為他出謀劃策,最後得出了一個完美的暗殺。
然而他們並不清楚的是,七皇子想要除掉喻景洲,隻是單純的為了保住自己身份的秘密。
七皇子的確是個廢物,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在這幾個清客的努力下,七皇子這個刺殺計劃,的確有不少可行性。
而最重要的是,喻景洲一心把七皇子當成親兒子,自然不會對他多加防備。這麼一來,還真的讓他成功了!
就在七皇子派去的探子將利刃刺進喻景洲的心口的時候,喻景洲這個人都懵住了,還是他的護衛反應的快,趕緊把人救了下來。那刺客,也多此一舉的自殺,仿佛自己是個身份不明的死士。
可惜的是,喻景洲沒死。更可惜的是,從哪刺客進來營帳,喻景洲就知道他是七皇子的人,沒有人阻攔,隻是緣著喻景洲認為,這刺客是七皇子派來送信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