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好這頭泰坦的實力還要弱上一些,如果再強大點,我想要將它放逐就不會這麼容易……至少,放逐到這個世界,恐怕也不會是個終結,而是一個開始……”
透過無垠的虛空,楊越以某種降神的方式觀察著此時此刻的這顆蠻荒星球。
這顆蠻荒星球恰似一顆從無儘烈焰中誕生的火炭,在漫長歲月的洗禮下,雖然其熾熱的外表正逐漸趨於冷卻,然而其內部卻依舊燃燒著狂野而熾熱的能量,宛如一顆被封印的炎獄之星,無時無刻不在向外散發著那種原始、狂野且充滿危險氣息的獨特魅力。
從遙遠的高空俯瞰而下,其地表呈現出一幅極度崎嶇不平的畫麵,巨大的岩石宛如沉睡了無數紀元的古老巨獸,靜靜地蟄伏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每一塊岩石都仿佛銘刻著歲月的滄桑與宇宙的奧秘。山脈縱橫交錯,高聳入雲,仿佛是大地伸出的堅實臂膀,試圖觸摸那遙不可及的星空。而在這片熾熱的土地上,無數的岩漿從那宛如大地傷口般的岩漿口和火山口中洶湧而出,它們時而如同奔騰的河流,肆意地在地表流淌、蜿蜒,時而又彙聚成一片熾熱的海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高溫與毀滅的氣息,將周圍的一切都炙烤得扭曲變形,仿佛是在向整個宇宙展示著這個星球內部那永不熄滅的狂暴力量。
就在這樣一個堪稱生命禁區的極端惡劣環境之下,那頭泰坦巨龍,猶如一位被放逐的古老王者,在經曆了最初一段時間仿佛要撕裂天地的瘋狂咆哮以及充滿無力感的無能狂怒之後,似乎終於開始緩緩地從那無儘的憤怒與不甘中掙脫出來,逐漸學會去接受和麵對這突如其來且無比現實的殘酷境遇。
它那龐大得超乎想象的身軀,橫臥在一片廣袤無垠、宛如金色海洋般的平原之上,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由古老傳說堆砌而成的巍峨山脈,散發著一種讓人敬畏的雄渾氣息。其身上的鱗片在這黯淡而朦朧的光線中閃爍著冷硬而神秘的光澤,每一片鱗片都猶如一麵由神鐵鑄就的盾牌,堅硬厚實得足以抵擋任何來自外界的攻擊,上麵密密麻麻地刻滿了歲月與戰鬥留下的斑駁痕跡,仿佛是一部部記錄著它漫長生命曆程的史書,每一道劃痕都訴說著它曾經經曆過的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與生死較量。它那三隻頭顱高高揚起,宛如三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六隻眼睛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熊熊火焰,仿佛是六顆燃燒在黑暗深淵中的星辰,口中不時噴出灼熱得足以熔化鋼鐵的氣息,使得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扭曲得仿佛變成了一片虛幻的夢境。
驟然被放逐降臨到這個陌生而充滿未知的世界,泰坦巨龍最初的情緒自然是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極其憤懣。它的整個精神狀態還深深地沉浸在與之前楊越化身的巨人那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之中,無法自拔。要知道,在它那漫長到幾乎無法用時間來計量的歲月裡,它曾遭遇過形形色色、如同繁星般數不勝數的對手,這些對手來自宇宙的各個角落,其中不乏一些實力極其強悍、足以讓星辰為之顫抖的存在。在那遙遠而模糊的古早時期,泰坦巨龍尚未擁有如今這般強大到令整個宇宙都為之畏懼的力量,那時的它雖然身為天生泰坦,擁有著超越普通生物的天賦與潛力,仿佛是被宇宙選中的寵兒,但也並非沒有經曆過失敗的苦澀與挫折的磨礪,也曾多次品嘗過被對手壓製的無奈滋味。
然而,在過去那無數次的戰鬥中,即便遇到了那些實力強大到幾乎難以戰勝的對手,它也很少會像這一次一樣,全程都處於被絕對壓製的境地,如同陷入了無儘的泥沼之中,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此次交鋒,它幾乎是拚儘了全力,不僅催動了體內那如同恒星核心般熾熱且強大到足以毀滅星係的核熔爐,源源不斷地釋放出那種能夠毀天滅地的恐怖能量,施展出了自己最為強大、足以讓時空都為之震蕩的攻擊手段——那足以融化星辰的能量噴吐,可是,即便如此,卻依舊未能對楊越化身的巨人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這無疑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泰坦巨龍那驕傲的內心,使其內心更加充滿了憤怒,同時也增添了幾分深深的不知所措,仿佛是一位迷失在茫茫宇宙中的孤獨行者,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那巨人以一種仿佛來自宇宙本源的無法抗拒的力量擊倒之後,泰坦巨龍還未等來重新起身再戰、挽回顏麵的機會,便突然感覺周圍的空間發生了劇烈而狂暴的扭曲,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這一刻陷入了瘋狂的混沌之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間湧上了它那古老而深邃得如同宇宙黑洞般的記憶深處,喚醒了它曾經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片段。
泰坦一族本就是宇宙中智慧的巔峰存在,它們絕非愚蠢無知的莽夫,相反,由於它們經曆過的各種各樣的情況繁多複雜,每一個泰坦實際上都是閱曆深厚、智慧超凡的物種,宛如一部部行走的宇宙百科全書。對於泰坦的誕生,那是一種在宇宙初生或者早期階段才會出現的極度巧合,宛如宇宙在不經意間創造出的奇跡。在某些特定的星體環境中,物質與能量在一種神秘而奇妙的力量作用下,經過了漫長歲月的孕育與交融,竟然偶然誕生出了意識。隨著時間那緩慢而堅定的步伐,這些意識逐漸塑造出了泰坦們明確而獨特的身體形象,這絕對是一件充滿了偶然性與神秘性的事情,仿佛是宇宙在混沌中繪製出的一幅神秘畫卷。
這頭泰坦巨龍此刻也已經清晰地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困境,儘管它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甘,但它也清楚地知道,儘管它尚不明白楊越是如何施展那神奇而強大得超乎想象的力量,讓它在瞬間穿越了那如同宇宙深淵般的空間縫隙,來到了這個陌生而荒蕪原始、充滿未知危險的莽荒星球,但它沒有絲毫慌亂。
這顆原始星球充滿了恐怖和危險,幾乎沒有讓正常的生物生存,可對於泰坦來說,這裡卻是最為理想的棲身之所。
在當時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它雖然能夠敏銳地感知到自身被楊越化身的巨人所壓製,但它也一直沒有停止催動自身的能量,竭儘全力地進行反抗,每一次攻擊都蘊含著它的憤怒與不屈。隻是在幾次激烈到足以讓時空都為之破碎的交戰過後,突然間周圍的氣流開始瘋狂地席卷起來,空間縫隙毫無征兆地豁然打開,仿佛是宇宙張開了一張吞噬一切的大口。直到那個時候,這頭泰坦巨龍才驚覺自己被楊越放逐了,從那個充滿末日廢土氣息、宛如死亡之地的世界,來到了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荒蕪之地,開始了一段它從未想象過的旅程。
當最初踏上這片莽荒星球的土地時,泰坦巨龍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這種情緒如同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它的理智吞噬。在過去那無儘的歲月長河中,它與眾多信仰類的神靈都有過激烈而震撼宇宙的交手,對於這些神靈的弱點,它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仿佛這些弱點都被銘刻在了它的靈魂深處。在它看來,雖然之前在力量上沒能勝過楊越,被對方暫時壓製,但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已經落敗,對於泰坦巨龍這樣真正可以稱得上超級長生,長生到近乎永生的存在而言,一次戰鬥中的暫時被壓製,並不能被簡單地視為失敗,而隻是漫長生命旅程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它深知這些信仰類神靈的弱點所在,即便在純粹的力量上一時無法戰勝對方,可這些信仰類的神靈,同樣也拿它這頭泰坦巨龍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泰坦們的身體結構堪稱自然界的奇跡,是宇宙力量的完美傑作,其生命力之頑強,更是超越了普通生物所能理解的範疇,仿佛是一種永恒的存在。哪怕是麵對信仰類神靈這樣強大而神秘、能夠掌控生死輪回的存在,想要徹底解決掉泰坦,也是難如登天,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就拿封印這一手段來說,或許對於普通的強大生物而言,封印能夠將它們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讓它們失去自由,成為時間的囚徒,但對於泰坦而言,這種封印的持續時間可能僅僅隻有幾千上萬年,在泰坦那漫長到近乎無儘的生命曆程中,這恐怕還比不上它們的一次短暫小憩,就像是人類眨了一下眼睛那麼短暫。至於說通過其他的手段來真正傷害到泰坦,那更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泰坦身體的結構極其特殊,其體內能夠容納並穩定運行核熔爐這樣強大的能量源,其身體組織結構無論是從強度、硬度,還是從其他各個方麵來衡量,近乎都是屬於無法被摧毀的存在,仿佛是由宇宙最堅硬的物質構成的堡壘。
又或者說,想要摧毀這樣的泰坦身軀,所需要的能量起碼要跨越幾個巨大的量級,這幾乎是一種超越了想象的力量需求。在楊越的認知中,基本上,如果要摧毀一頭地域級的泰坦,那麼至少要有行星級以上的強大力量才有可能做到,而且這還不是絕對能夠保證成功的,說不定得動用到恒星級的力量才有可能實現,這就像是要用一滴水去填滿整個海洋一樣困難。而想要摧毀衛星級的泰坦,那確實是需要恒星級的能量,乃至於更高級的星係級的力量才有一絲希望,仿佛是在挑戰宇宙的極限。
所以,這些泰坦在麵對絕大多數的信仰之神時,從來都是充滿自信,有恃無恐,宛如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俯瞰著那些在它們眼中微不足道的存在。尤其是像這頭長了三個腦袋的泰坦巨龍,它在過去漫長的歲月裡,不僅親自與一些信仰類的神靈交過手,還從其他泰坦那裡獲取過這一類的寶貴信息,這些信息就像是它手中的利刃,讓它在麵對信仰類神靈時更加從容不迫。它知道,信仰類的神靈,如果擁有龐大的信徒和信眾群體,在一定程度上,其所能調動的能量是有可能超過與之交手接觸的泰坦的。隻是這些信仰類的神靈,其力量卻也很難與泰坦達到兩個級彆的超越,所以想要真正摧毀和殺死一頭泰坦,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幾乎是一種奢望。
而一旦這些信仰類的神靈沒有辦法將泰坦一次性解決掉,那麼後續所要麵對的問題就會變得極其棘手和恐怖,仿佛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釋放出了無儘的災難。這些泰坦曾經被智慧生命所信奉過,所以它們對於信仰之力的本質和特性有著深刻而透徹的了解,也知道這種力量到底有多麼強悍,宛如一顆隱藏著巨大能量的神秘寶石。對於泰坦來說,過去這種力量並沒有被它們列入自身的常規力量體係之中,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並非是因為它們真正輕視或者不屑於使用這種力量,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考量。
其最為關鍵和核心的原因在於,這種信仰的力量,需要來自龐大的信仰族群對它們進行虔誠的供奉,就像是一座宏偉的神廟需要無數信徒的朝拜才能散發光芒。而且這個信仰它們的族群,數量不僅要相當的龐大,其智慧化程度也要達到極高的水平,隻有這樣所產生的信仰之力,才會引起這些泰坦的重視,仿佛是隻有最純淨、最強大的能量才能吸引它們的目光。若是這種信仰之力能夠超過泰坦們本身身體裡麵核熔爐所產生的能量,那更是能夠讓泰坦們在戰鬥策略或者力量運用上做出一定的偏向和選擇,仿佛是在天平上添加了一顆關鍵的砝碼。
但在過去那漫長的無數歲月裡麵,這樣理想的情況,其實發生的次數並不多,就像是夜空中偶爾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來自於龐大智慧群體對於泰坦們的供奉和信仰,所產生的信仰之力,其實是遠遠達不到它們自身原本固有的能量那麼強大,仿佛是一條涓涓細流,無法與奔騰的江河相比。一方麵,在世界和宇宙的早期階段,智慧族群的數量還相對較少,尚未形成足夠龐大的規模,就像是一片剛剛開墾的土地,還沒有長出繁茂的莊稼。
另一方麵,由於泰坦們的外形往往十分巨大且猙獰,它們的行為邏輯和做事手段,雖然對於信仰它們的智慧族群能夠起到強大的威懾作用,讓這些族群在恐懼中獻上自己的信仰,可是在給予這些族群實際的恩德和庇護方麵,卻遠遠不足,仿佛是一位嚴厲的君主,隻知道索取,卻很少給予回報。
這樣的情況就使得那些智慧族群,在信仰泰坦們的時候,其實遠遠達不到狂信徒的級彆,所提供的信仰之力自然也是遠遠不夠充沛的,就像是一盞即將熄滅的油燈,無法發出明亮的光芒。這就造成了泰坦們雖然能夠感知到信仰之力的存在,對於這種力量甚至有時候還會進行一些嘗試和涉獵,仿佛是在探索一片神秘的新大陸,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信仰之力,對於它們的實際影響又顯得微不足道,就像是一陣微風,無法吹動泰坦這座巍峨的大山。
而且,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一個真正讓泰坦們對於信仰之力沒有辦法真正完全放在心上的原因,那就是對於泰坦們來說,那些信仰它們的智慧族群,壽命實在是太短暫了,真的都是短生種,宛如朝生暮死的蜉蝣。哪怕其中某些智慧族群,其實個體生命都在千年以上,整個族群綿延的時間能夠達到百萬年,甚至千萬年……可對泰坦來說,這也不過是他們一次沉睡的時間跨度而已,仿佛是人類睡了一個短暫的午覺。哪怕這個智慧族群的個體壽命,達到了萬年左右,整體族群的發展和綿延能夠達到億年,可對於泰坦那漫長到近乎無儘的生命來說,還是太過短暫。最多給泰坦的體驗,好像也就是跟人獲得了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玩了那麼兩三天就失去了興趣,仿佛是一個短暫的遊戲。
而那些壽命更加短暫,可能隻有幾十年、幾百年的智慧種群,這對於泰坦們來說,就更加短得無法去衡量和在意,仿佛是一顆瞬間劃過天際的流星,還未等泰坦們看清,就已經消散在曆史的長河之中。而這其實已經是對於那些智慧種群的個體,還有它們綿延的文明進行了往寬泛了的計算,實際上的情況,往往是那些文明的綿延,根本上到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就像是一朵在風中凋零的花朵,迅速枯萎。
在這些智慧種群的發展曆程中,一代代的更新換代不斷發生,對於泰坦的信仰也會隨之不斷發生變化和動搖,仿佛是風中的燭火,飄忽不定。所以,哪怕信仰之力這種力量是如此的神奇,如果有足夠龐大的族群提供信仰,還是能夠展現出無比強大的威能,就像是一顆被點燃的恒星,釋放出無儘的光芒。但泰坦們最終其實多半都放棄了通過信仰之力來提升自己的這一條道路,因為這種力量的獲得,對於它們而言,真的是太過雞肋了,就像是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再強大,再強悍的信仰之力,可能不過是在泰坦們漫長的生命中眨眼之間的事情,不過是它們一覺醒來,就發現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仿佛是一場虛幻的夢境。這樣不穩定且短暫的力量,讓泰坦們是沒有辦法真正將其納入和融入自身那穩固而強大的力量體係當中,就像是試圖將沙子融入鋼鐵之中,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也因此,泰坦們雖然沒有將信仰之力真正當成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但是他們對於信仰之力,卻也是有著足夠深刻的認識,宛如一位位旁觀者,清楚地知道這種力量的來源和根本,其實就是那些數量龐大的信徒。
正是這些龐大的智慧種群,作為虔誠的信徒群體,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才使得神靈能夠從信仰之中誕生,並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威能,仿佛是從虛無中創造出了生命。但一旦這種信徒群體被解體,被恐嚇,被威懾,當這些智慧族群的信仰發生了偏差和變化,那麼依賴這種信仰之力生存和行動的神靈們,就如同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最終就隻有煙消雲散這一個不可避免的結局。
在那悠遠而漫長的往昔歲月中,泰坦一族,這些宛如宇宙中不朽豐碑的存在,對於那些源自智慧種群信仰而誕生的神靈,從未有過絲毫的畏懼之意,仿佛他們是站在世界之巔的王者,冷眼俯瞰著世間的一切紛爭與喧囂,對那些所謂的神靈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