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之下,這些信仰類的神靈憑借著自身所彙聚的磅礴信仰之力,或者借助一些特殊的手段,能夠在力量的對比上,或者在某些特定的方麵,暫時地將泰坦們壓製住,使其處於一種看似不利的境地。然而,泰坦們的內心深處卻始終篤定地知曉,那最終的勝利天平,必然會毫無懸念地傾向於他們這一方,如同星辰的運行軌跡一般,不可更改。
這其中的緣由,首先體現在泰坦們那悠久到近乎永恒的壽命之上。在浩瀚無垠的宇宙長河中,那些從智慧種群的信仰之中孕育而生的神靈,其存在的時間跨度,在泰坦們的眼中,不過是短暫的一瞬,猶如流星劃過夜空,雖然璀璨卻轉瞬即逝。這些信仰神靈的存在時長,往往不過是區區幾萬年,即便稍微長久一些的,也僅僅是十幾萬年而已,即便極少數能夠存續百萬年甚至千萬年,可與泰坦們那漫長到仿佛沒有儘頭的壽命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不過是漫長歲月中的一個微小片段罷了。
對於泰坦們來說,這些信仰神靈的存在時長,就如同人類短暫的一生在永恒的時間麵前一般,隻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許多泰坦在其漫長的生命曆程中,甚至都不會主動去與這些信仰類的神靈有所交集,仿佛他們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維度空間之中,互不相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泰坦們的視野極其廣闊,他們所關注的事物往往超越了普通生命體的範疇,以至於根本難以將其他生命體放在心上,無論是那些自認為聰慧無比的智慧種群,還是那些被智慧種群奉若神明的存在,在泰坦們的眼中,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都不過是宇宙中短暫而渺小的存在罷了。
當泰坦們與這些其他的存在相遇時,他們的行為舉止從來都是毫無顧忌、特立獨行的。在大多數情況下,如果這些智慧種群尚未發展到核能時代,尚未掌握能夠引起泰坦們些許興趣的能量運用技術,那麼泰坦們對於這些智慧種群的存在,往往隻是偶爾路過時,如同人類不經意間踩死幾隻螻蟻一般,做出一些摧毀部分城鎮村莊的舉動,而在其餘的時間裡,他們並沒有刻意去破壞這些智慧種群生存居所的意圖。因為對於泰坦們來說,這些智慧種群的存在與否,對他們而言實在是無關緊要,他們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加深邃、更加神秘的宇宙深處。
相反,對於這些智慧種群而言,每當泰坦們降臨或者離去時,他們的內心深處總是被一種深深的戒備和恐懼所籠罩,仿佛是麵對世界末日的降臨一般。像泰坦這樣的存在,其本身所蘊含的力量和特質,已經遠遠超出了所有智慧種群的認知和理解範圍。智慧種群那短暫而有限的生命,根本無法想象一種近乎永恒的存在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們對於自然界能量的運用和掌控,與泰坦們體內那如同恒星一般熾熱、強大且穩定的能量源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如同螢火蟲之光與太陽的光輝相比,顯得如此黯淡和微不足道。
這一切的因素綜合起來,使得泰坦在絕大多數的智慧種群和生物的心中,天然地投射下了無比恐怖的陰影,成為了他們心中永遠的噩夢和恐懼的源泉。更不必說,在許多智慧種群誕生的初期階段,由於泰坦們所展現出的強大力量和神秘特質,他們還曾經充當過某些被智慧種群寄托信仰的神靈之類的角色。然而,所謂的“舊神”“舊日的支配者”,這些稱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褒義詞,其背後所蘊含的意思,便是在過去的歲月中,一切都曾經受到這些強大存在的統治和支配,他們擁有著生殺予奪的絕對權力,或讓萬物存在並繁榮,或使其遭受摧毀而走向毀滅,完全取決於他們的一念之間。
而另一方麵,泰坦這種生物對於信仰之力的本質和運作機製有著極其深刻的了解,對於信仰神靈的誕生、成長以及其力量的來源和限製等方麵,都可謂是了如指掌、心知肚明。正因為如此,當這些信仰神靈站在泰坦麵前時,就仿佛是一本被翻開的書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其所有的弱點和破綻都被泰坦們看得清清楚楚。
當泰坦在正麵與信仰類的神明進行對抗時,如果他們在某一時刻發現自己難以憑借自身那曆經漫長歲月積累起來的龐大能量,與對方通過彙聚了龐大數量的智慧種群所提供的信仰之力相抗衡,那麼他們想要獲勝或者擊敗對方的方式其實也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直接。那便是將攻擊的矛頭轉而指向那些信仰之神賴以存在的基礎——信奉他們的智慧族群。
在過去漫長的歲月中,泰坦與神靈們之間無數次的戰爭裡,這一招數幾乎是屢試不爽、百試百靈,成為了泰坦們在麵對強大信仰之力時的一種極為有效的應對策略。儘管泰坦們在漫長的生命裡所積累的龐大能量,有時候確實無法與神靈們通過智慧種群那龐大數量彙聚而成的信仰之力相提並論,在正麵的力量對決中可能會暫時處於下風。但是,神靈們在多數時候同樣也對泰坦們無可奈何,無法真正將其消滅或者徹底壓製。於是,泰坦們便巧妙地利用這一點,反過來通過對神靈們的信仰基礎——那些智慧種群施加威懾和壓製,從而達到削弱神靈力量的目的。
當泰坦們以其強大而恐怖的姿態出現在這些智慧種群麵前時,那些原本對神靈充滿虔誠和敬畏的智慧生物們,內心深處很快就會被一種深深的恐懼所占據。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所信奉的神靈,並不能在關鍵時刻真正意義上保護他們免受泰坦的威脅和侵害。在這種恐懼和無助的情緒籠罩之下,這些信徒們的內心便會逐漸產生各種各樣的動搖和疑慮。
或許一開始,這種信仰的動搖僅僅是在少數個體的心中悄然滋生,對整個信仰體係的影響還並不明顯。然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這種動搖的情緒如同病毒一般,在智慧種群中逐漸蔓延開來,並且越來越難以控製。而與之相對的,神靈們所依賴的信仰之力也會隨著信徒們的動搖而逐漸減弱。此消彼長之下,這些信仰類的神靈在麵對泰坦的時候,最終往往就隻能無奈地處於下風,逐漸失去了與泰坦抗衡的能力,甚至有可能走向衰落和滅亡。
曾經在遙遠的格蘭大陸上,那位被無數智慧生物頂禮膜拜的光明神,在與某位泰坦的激烈戰爭中,整個過程和最終的結果便是如此這般地呈現出來。在戰爭的初期,光明神憑借著其麾下龐大的信徒群體所提供的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在力量的展現上似乎占據了一定的優勢,能夠對泰坦形成一定程度的壓製,使其行動受到了一定的限製。然而,泰坦並沒有被這種暫時的困境所嚇倒,反而迅速地洞察到了光明神的弱點所在——其背後的信仰基礎。
於是,泰坦果斷地改變了策略,將攻擊的重點轉向了那些信奉光明神的智慧族群。它以一種極其強大而恐怖的姿態出現在這些智慧生物的麵前,展示出了其超越想象的力量和破壞力。一時間,恐慌和混亂在這些智慧族群中迅速蔓延開來,他們開始對光明神的保護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恐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信徒開始動搖了自己的信仰,不再像以往那樣虔誠地向光明神奉獻自己的信仰之力。而光明神所能夠調動的力量也因此而逐漸減弱,其對泰坦的壓製也變得越來越力不從心。相反,泰坦則憑借著自身那堅不可摧的身體和強大的能量儲備,逐漸在這場戰爭中占據了上風,一步步地將光明神逼入了絕境。
最終,這場戰爭以泰坦的勝利而告終,光明神的影響力在格蘭大陸上遭受了重創,其曾經輝煌一時的信仰體係也開始逐漸走向崩潰和瓦解。而泰坦則再次證明了自己在麵對信仰類神靈時的強大優勢和不可戰勝的地位,其威名也因此而更加深入人心,讓其他的智慧種群和神靈都為之膽寒。
就如那位曾與楊越有過接觸的荒野之神,其漫長的神生曆程中,也曾有過與泰坦正麵交鋒的驚險遭遇。當楊越以其敏銳的感知力去探尋荒野之神的內心深處時,那其中彌漫著的戒備與恐懼之情,猶如實質化的陰霾,清晰可感。這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情緒,並非毫無緣由,泰坦一族那超乎想象的強大與恐怖,足以讓任何神靈都為之忌憚,即便是如荒野之神這般擁有著獨特神職與力量的存在,在麵對泰坦時,也難免心生怯意。
然而,此次的情況卻與往昔有所不同,呈現出了一種彆樣的態勢。楊越,這位身兼魔植之神與信仰自然之神雙重神職的獨特存在,在與那頭已然達到了衛星級彆的三頭巨龍泰坦的激烈戰鬥中,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戰鬥結果,仿佛是在這既定的命運軌跡中劃出了一道獨特的岔路。
楊越並不能確鑿地宣稱自己已經獲得了這場戰鬥的最終勝利,畢竟戰爭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使得“勝利”這一概念變得模糊不清。但他也確實沒有陷入失敗的泥沼,而是憑借著自身獨特的能力和智慧,成功地將對手——那頭強大的泰坦,放逐到了其他遙遠的世界星球之上。這一舉措,猶如在千鈞一發之際找到了脫困的繩索,使得楊越暫時擺脫了與這頭泰坦持續糾纏、作戰下去的艱難困境,為自己贏得了喘息的機會,也為後續的發展帶來了新的變數。
須知,泰坦一族的壽命近乎無限,漫長到仿佛是宇宙本身的永恒象征。對於他們而言,時間的流逝似乎失去了原有的意義,有時候與一些神靈展開的曠日持久的戰爭,在他們的感知中,或許僅僅如同孩童間的嬉戲玩耍一般,不過是一場短暫而微不足道的遊戲,絲毫不會對他們的存在產生實質性的影響。然而,這種在泰坦眼中短暫的遊戲,對於那些生命不過幾十上百年的智慧種群而言,卻是一場真正的滅頂之災,是足以讓整個文明從誕生之初便被籠罩在陰影之下,直至走向毀滅都無法擺脫的龐大夢魘。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是對生存的絕望與無助,因為他們的力量在泰坦麵前如同螻蟻般渺小,根本無力抵抗那來自宇宙深處的強大威壓。
楊越對泰坦所保持的戒備之心,根源便在於此。他自身作為神靈,憑借著獨特的能力和堅韌的意誌,對於泰坦其實並沒有過多的畏懼之情,也並不在意與對方展開一場可能持續漫長歲月的戰爭。然而,那些在他的庇護之下艱難求生的人類,卻無法像他一樣坦然麵對這種威脅。哪怕楊越並不依賴人類的信仰來維持自身的神職和力量,但人類本身的脆弱性使得他們在一頭泰坦的時刻威懾之下,內心極易產生各種動搖的思想。這種思想的滋生,就如同病毒一般,會在人類社會的各個層麵迅速蔓延開來,從社會的組織結構到文化的傳承發展,從個體的精神信念到群體的協作能力,無一能夠幸免,最終導致整個社會從內部開始瓦解,陷入混亂與無序的深淵。
況且,楊越和他所庇護下的人類,當下所處的生存環境本就極度惡劣,宛如置身於世界末日的廢土之中。在這樣極端的環境條件下,每一絲外界的細微變動,都如同在搖搖欲墜的危樓之上施加的又一份壓力,隨時都有可能使得本就脆弱不堪的人類社會徹底走向消亡,化為曆史的塵埃。而這,恰恰是楊越最不願意看到的場景。儘管他如今已然成功踏足神靈的領域,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智慧,但他始終未曾忘記自己曾經身為人類的那段歲月,那份對生命的敬畏和對生存的渴望,依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因此,他內心深處始終懷著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要讓人類在這片殘酷的廢土之上真正地生存下去,並不斷發展壯大,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尊嚴和希望。
與泰坦展開曠日持久的戰爭,這一前景顯然會對這片末日廢土世界裡人類的生存造成嚴重的負麵影響。每一次戰鬥的爆發,都可能引發周邊環境的劇烈變化,使得原本稀缺的資源更加難以獲取,生存空間進一步壓縮。而且,戰爭帶來的恐慌情緒會在人類社會中持續蔓延,削弱人們的凝聚力和求生欲望,加速社會的崩潰進程。
至於說這些泰坦對於楊越的威脅,不能說完全不存在,但也確實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到令人絕望。泰坦一族深知信仰神靈的弱點所在,他們擅長通過持續不斷地摧毀這些神靈的信仰根基——也就是那些智慧種群,來達到讓智慧種群的信仰產生動搖的目的。這些智慧種群雖然擁有一定的智慧,但在麵對絕對的力量時,恐懼和害怕便會成為他們內心的主導情緒。當他們麵對一個強大到無法戰勝的存在時,泰坦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和威懾,會如同黑暗的潮水一般,讓恐懼在他們的心中迅速蔓延開來,進而導致他們對所信仰的神靈產生懷疑和動搖。隨著這種動搖的加劇,信仰神靈所能調動的力量便會逐漸削弱,最終無法與泰坦相匹敵,陷入被動挨打的困境。
這是泰坦一族對付信仰神靈的慣用手段,看似簡單卻極為有效。然而,楊越卻並不畏懼這一點,他有著自己獨特的根基和力量源泉。他的根基是魔植,這些魔植不僅僅為他提供了龐大而充沛的生命能量,使其能夠在戰鬥中保持強大的生命力和持久的戰鬥力,同時還源源不斷地為他輸送著信仰之力。這種信仰之力,不同於傳統意義上依賴智慧種群供奉所產生的信仰之力,它更加純粹、穩定,與楊越自身的力量體係緊密相連,成為了他堅實的後盾。
可以說,魔植既是楊越的根基,某種程度上也可能被視為他的弱點。如果時光回溯到過去,那時的楊越在麵對泰坦時,或許並沒有如今這般充足的底氣和自信。但時過境遷,當他的力量成功進階到衛星級之後,情況便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此時的他,對於泰坦,至少是衛星級,甚至是行星級的泰坦,都無需再過度擔憂和恐懼。隻要對方無法在瞬間將一顆星球上的所有魔植徹底毀滅,那麼憑借著楊越現在所掌控的魔植領域中那龐大的魔植數量,以及由此產生的強大信仰之力,泰坦的毀滅速度遠遠無法趕上他力量提升的速度。
這就好比一個水池,排水的速度每秒僅為一立方,而進水的速度每秒卻能夠達到十立方。在這樣的情況下,水池中的水不但不會枯竭,反而會逐漸充盈起來。楊越如今的狀況便是如此,他根本無需擔心也不必畏懼麵前這頭泰坦,在與對方的戰鬥中,截至目前的階段,他都成功地占據了上風,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將局勢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楊越深知戰爭的持久性和複雜性,他並不想因為與泰坦之間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而對他一心想要庇護的人類文明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他才毅然決然地選擇將泰坦放逐到其他的世界。而這個放逐的地點,說來也頗具戲劇性,它是一個楊越事先並未深入了解和預料到的世界。從環境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不利於普通生物的誕生和成長,其惡劣的自然條件、稀缺的資源以及不穩定的生態係統,都使得生命的繁衍變得異常艱難。但對於泰坦而言,這樣的環境卻反而有著獨特的優勢,其強大的生命力和適應能力,使得它能夠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汲取能量,生存並成長下去。
不過,楊越對此卻並不在意,他此刻心中所擔憂的,唯有那頭被放逐的巨龍泰坦是否能夠感知到空間縫隙的存在,並且在他放逐之後,憑借自身的力量再度穿越空間縫隙回到原來的世界。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情況,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成為一場毫無意義的無用功。但就目前的實際情況來看,這個處於荒蠻早期的星球宇宙階段的世界,雖然楊越通過強大的力量破開了空間縫隙,將泰坦放逐到了這裡,但泰坦想要憑借自身的力量再次離開,恐怕並非易事。
“……或許再過個幾億年,這頭泰坦在這顆星球上吸收了足夠多的輻射能,自身進階到了行星級,那個時候或許有可能憑借強大的力量突破空間的限製,但在當下,以它目前的實力,應該是做不到的……”
在那無垠的虛空之上,楊越以一種超脫常人理解的降神方式,靜靜地觀測著這一切的發展。當他確定了當前的局勢以及泰坦的狀況之後,漸漸地,他開始將自身的思維從這片遙遠的宇宙角落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