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什麼情況?”
身穿警服的男人走進來,先是看向了男人愣了一下:“劉隊?怎麼是你?”
劉峰的鼻子上還塞著紙巾,剛止住了血。
“省裡接到舉報,你們這裡的星河酒吧和TG酒吧大量銷售假酒,因為數額巨大,所以成立了專案組,我是下來檢查的。”
劉峰無奈地說道。
“那你怎麼上我這裡了?剛才出警回來的人告訴我,你被人打了?”
警察有些驚訝的看著說道。
“呐,她打的!”劉峰指了指坐在他對麵翹著二郎腿的女人。
警察轉頭看向了沙發,眼睛又大了一圈:“南小姐,怎麼是你?”
“他去星河酒吧,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從拍賣會上拍的酒給我拆了,還砸碎了一瓶,”
“每瓶七位數。”
“你自已算吧,我這一拳按照30萬算,我能打他個半死!”
南淺指了指劉峰憤恨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倆誰都彆說誰了。”
警察擺了擺手,坐在了兩個人中間。
“聶鈞,你要是敢包庇他,我連你一起打!”南淺指著警察說道。
“我包庇誰去。”
聶鈞無奈地說道,然後倒了兩杯茶,看了一遍直播時的錄像,然後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劉隊,你這犟脾氣也得改改。”
“星河酒吧,TG酒吧,京市數一數二的兩家酒吧。”
“能去的人非富即貴,他們的嘴一個比一個刁,要是假酒的話,你認為這些二代們和大佬們會買賬嗎?”
“而且這兩個酒吧裡,很多客人都會存酒,他們的倉庫都是專門為存高端酒建的,裡麵的溫度濕度都是根據酒調節的。”
“你下來調查,最起碼也得先打聽一下吧。”
“你還給那麼貴的酒開了箱,就你們的工資,不吃不喝十年也買不起那瓶酒吧。”
“你開就開了吧,竟然還開她的!”
聶鈞指了指南淺,他一看到南淺的那一刻頭都大了,這祖宗進局子就跟進自已家一樣。
“還有你,南大小姐,你的脾氣能不能收收?”
“加上你們今天的這一起案子,我今年一共處理了十二起星河酒吧的案子,八起裡麵都有你。”
“這陸墨北還能跟你成為朋友,真是出神了。”
聽到聶鈞的話,劉峰看向了南淺,這麼能惹事呢??
“你們倆真是......臭味相投!”
聶鈞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了,隻能這麼形容。
“他,最起碼是省裡下來的公職人員,你說打就打了?”
聶鈞指著劉峰,後者則挺直腰板坐在了沙發上。
“省裡下來的公職人員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隨便動我的東西?”
南淺看著聶鈞反駁道。
“你們......”
沒等聶鈞的話說完,有警察走進來看著聶鈞:“顧總來接人了。”
“得,這倆還沒勸明白呢,又來一位大神。”
聶鈞站起來看著南淺:“我先去把你家四爺請進來。”
等聶鈞從辦公室出去,南淺和劉峰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你看我乾什麼!”南淺沒好氣的看著劉峰。
“你不看我,你能知道我看你?”劉峰的語氣也沒好到去。
“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你十個的。”南淺一臉瞧不起的樣子看著劉峰。
“你是個女人,我不跟你動手!”劉峰冷笑著說道。
“假如你是個男人,有本事咱倆彆坐在這裡等聶鈞處理!”
南淺指著聶鈞說道。
“你想怎麼解決!?”劉峰不屑的說道。
“咱倆打一架,你贏了,我那瓶酒你不用賠了。”
“好。”
“你要是贏了,我守在記者麵前給你道歉,酒我也給你賠!”
劉峰點了點頭。
當顧霆梟和聶鈞走進走廊的後,便聽到了稀裡嘩啦的玻璃破碎聲。
兩個人對視一眼後,立馬朝著辦公室跑去。
他們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空空蕩蕩的辦公室,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窗戶框能看到在院子裡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老天!”
聶鈞一臉的震驚,這倆人到哪都不能消停會。
顧霆梟直接大步走到窗戶邊,抬手一壓窗邊直接翻了出去。
聶鈞也緊跟其後翻了出去。
“你倆給我停手!”
聶鈞喊了一聲後發現沒有絲毫的作用。
打鬥的這一幕倒是滿足了蹲在警局外麵的記者們。
“這南淺是真的能打。”
“能不能打先放一邊,她是真的敢打!那個是省裡下來的人,她竟然動手了。”
“省裡下來的人也不能把人家的酒砸了,說好聽的那隻是一瓶酒,說不好聽的那是砸了人家一套房子,我查了查,四百多萬一瓶!”
“這倒是真的,我剛才在星河酒吧的倉庫拍到了酒箱子,那一箱二千四百多萬,上貼著大紙條:私人物品,非請勿動!”
記者們在外麵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但是手裡的攝像機和手機,一直沒離開打鬥的兩個人。
顧霆梟大步上前抓住了南淺的手腕,然後拉進了懷裡:“聽話,彆打了。”
“老劉!你也住手,好好的怎麼又打起來了!”聶鈞抓住了劉峰,攔在了他的麵前。
“你們倆讓開,我們倆說好了,用武力解決這次事情!”南淺掙紮著要從顧霆梟的懷裡出來。
“外麵都是記者,你再打下去,南家就要來人了。”
顧霆梟小聲地提醒著南淺,南淺抬起頭看向了顧霆梟,男人則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跟個女人用武力解決問題?”
“打贏了你不光彩,更何況這個小祖宗根本沒輸過,你更丟臉。”
“丟的不僅是你自已的臉,你們調查組一起丟臉。”
聶鈞小聲地提醒著劉峰,劉峰跟聶鈞對視了一眼,便收了手。
“你們倆誰都彆鬨了。”
“劉峰雖然犟了一些,但的確是位儘職儘責的公職人員。”
“南淺,你自已上網查查,他是個敢為人民群眾說話的人。”
“你希望這樣的人被網暴嗎?”
“他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半都捐給了貧困山區,你那瓶酒把他賣了他都賠不起。”
回了辦公室,聶鈞看著南淺認真說完後,又轉頭看向了聶鈞。
“你麵前的這位是京市南家大小姐,身邊的是她先生,京市顧家四爺,顧霆梟。”
“南家和顧家兩家企業,每年納稅額能養活京市一大半的公職人員。”
“南淺雖然是個暴脾氣,愛動手。”
“但她不是個無理取鬨的人。”
“你們省裡之前下來調查的人,好幾個根本抓不住,都是被她歪打正著,把人家打進警局後,我們交上去的。”
“也算你的...戰友了。”
“你開了人家四百多萬的酒,挨了一拳不虧吧。”
聶鈞又看向了劉峰。
“這酒,我們也不用你們賠了。”
“你們在星河酒吧做的直播就當是打了個廣告,這瓶酒就算廣告費了。”
“雙方和解吧。”
顧霆梟淡淡的開口道。
南淺剛要說什麼,顧霆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便沒有再說什麼。
“好好好,和解和解。”
“我這裡案子多的是,你們兩尊大神我真是供不起,快回去吧。”
聶鈞根本沒等劉峰說話,立馬應了下來。
“那我就帶著我老婆先走了。”顧霆梟站起來,牽起了南淺的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