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不情不願的跟著顧霆梟離開了警局。
“我的劉隊啊,你還坐在這乾啥呢?”
“等我在請你喝幾杯茶?”
聶鈞看著劉峰手下的人也來了,壓低聲音問著劉峰。
“他們,很厲害嗎?”劉峰看向聶鈞的眼神,帶著一絲嚴肅和不解。
“你們先出去,我跟你們劉隊聊幾句。”聶鈞看著他的手下開口道。
“不用出去,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劉峰示意他的手下直接坐下就行。
聶鈞一看劉峰的犟脾氣又上來了,也沒多說什麼。
“如果論在京市的地位,人家就是大象,咱們就是小螞蟻。”
“但是我要讓你跟他們和解的原因,跟他們的權勢無關。”
聶鈞坐在了劉峰的身邊,平靜的說道。
“跟你打架的南淺,京市外號南半城。”
“整個京市的局子,她進了一半多。”
“因為實在太出名了,有一次總局開例會的時候,就把她的案子都拿出來討論了一次。”
“就是因為這次討論,我們發現她打架的次數雖然多,但是沒有平白無故的。”
“甚至可以說,沒有幾次是因為她自已打的。”
“她打的都是當街打女人的男人、公開場合叫囂正室的小三、酒吧裡揩油的小混混等等。”
聶鈞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峰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不是還得給她發個良好市民的獎牌?”
“你少來!”聶鈞白了劉峰一眼。
“這些事,本來也確實跟她無關。”
“但是,最後還是沾上了她。”
聶鈞繼續說道。
“當街打女人的男人,看到路過的南淺時,就指著她跟女人說。”
“你要是想被包養,你最起碼得長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人家這臉這身材。”
“一看就是大佬最喜歡包養的模樣,在床上叫的也好聽!”
聶鈞說到這裡,劉峰的手下忍不住了:“都說成這個樣了,不揍他??”
“你說對了,南淺不是沒忍住,是直接沒忍,上手就把人家揍了一頓。”
“最後男人掉了三顆牙,還訛了南淺三十萬。”
“但是有路人錄下了男人當時說的話,他拿著三十萬進去蹲了十五天。”
聶鈞看向了劉峰的手下解釋道。
“另外那個叫囂正室的小三,是在一個咖啡廳裡。”
“巧了南淺也坐在裡麵喝咖啡,小三衝進來的時候,罵錯了人。”
“先把喝咖啡的南淺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罵完了才發現罵錯人了,然後也沒道歉就轉身去罵正主了。”
“當南淺發現這是個小三的時候,也沒多說話,就上手了。”
“最後賠了咖啡廳十萬的裝修費用,小三1000塊錢的醫藥費,這事了了。”
聽到聶鈞的話,劉峰也有些疑惑:“一千塊錢?打的不厲害啊。”
聶鈞沒忍住笑了起來:“都知道南家大小姐從小練空手道和綜合格鬥,彆的不說,打架的本事一流。”
“這個小三一身的傷啊,就是驗不上輕傷。”
“什麼大腿內側被掐了二十多下,屁股被踹了十幾腳,兩條胳膊全是被掐的青一塊、紫一塊。”
“臉上被扇了好幾個大巴掌。”
“沒有任何開放性的傷和內傷。”
聶鈞說完後,劉峰手下撇了撇嘴:“全挑最疼的地方下手啊。”
“沒錯。”
“其他的大部分的都是在酒吧裡路過不平拔刀相助。”
“她最大的愛好喝酒、蹦迪。”
“所以酒吧裡玩的那些她門清。”
“看到被下藥的姑娘或者被揩油的人,她就會出手。”
“結果都是對方進醫院,她賠錢。”
“不過她也有錢,不在乎這些。”
聶鈞說完後,劉峰確實對南淺有了不太一樣的看法。
“至於她的先生,顧家四爺顧霆梟,外麵都叫他顧四爺。”
“京市納稅大戶啊。”
“可以說,僅憑他一人的納稅額,養活了京市的公職人員。”
“他做的公益項目,隨手拿出來一個都頂得上人家一個機構好幾年做的項目了。”
“人狠話不多,但是也不亂來。”
“京市商界裡,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聶鈞說完後,劉峰遲遲沒說話。
“之所以和解,是為了你的以後著想。”聶鈞補充道。
“怎麼說?”劉峰微微皺眉看著聶鈞。
“你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他們加上你今天去的星河酒吧,老板叫陸墨北。”
“他們就可以稱得上京市頂層圈子的人物。”
“你抓不到的人,查不到的消息,這些人動動手指就能給你送麵前去。”
聶鈞好心的提醒著劉峰,劉峰倒也沒說話。
因為他們有很多消息的來源,的確需要其他渠道的提供。
“四爺,你為什麼要帶我走!?”
“為什麼要和解!?”
南淺坐在車上不滿地嘟囔著。
“呐,劉峰的資料,你自已看看吧。”
顧霆梟將手機遞給了南淺,南淺疑惑地接過手機翻看著上麵的資料。
劉峰,省裡出名人物,為人正直,從不畏強權。
除此之外,他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半都會捐出去。
這些年資助了不少的山區孩子、孤兒院和敬老院。
是個清正廉潔的人,但正因為他的脾氣性格,所以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業務能力強,有實力,但是這麼多年始終是個組長,升不了官。
“這樣的人如果能當官,是百姓的福氣。”
南淺看完,對劉峰有了不錯的看法。
“是啊,所以這件事再鬨下去,結局就是他會被網暴、停職。”
“現在敢說真話、硬剛的人越來越少。”
“特彆像他這樣的人,所以就彆為難他了。”
“他打開的那箱酒,我已經在聯係了,楓葉國那邊還有一箱,我已經開價了,給你買回來。”
顧霆梟知道南淺心疼那瓶酒,所以來的路上就找到了另一箱,用翻了一倍的價格買了下來送給南淺。
南淺聽到了這些,心裡舒服多了,便也沒打算計較下去了。
她拿起手機給逄虎打了個電話,詢問TG酒吧的情況。
逄虎告訴南淺放心就可以,然後把自已的調查結果告訴了南淺。
南淺掛斷電話後,看向了顧霆梟。
“四爺,假酒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南淺想先聽聽顧霆梟的想法。
“有人帶著目的來的。”
“全京市這麼多的酒吧,賣假酒的一堆一堆,為什麼隻舉報星河和TG?”
顧霆梟看向南淺,提醒著她。
“仇人?”
“仇人的話,TG和星河也沒有什麼共同的仇人吧。”
“平時都是各自乾各自的。”
南淺想不明白。
“對手的話,星河和TG的客戶群體本身就跟普通酒吧不一樣。”
“把這兩家的當成對手,確實屬於給自已臉了。”
南淺還是想不通,對方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