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的聚餐從第三個小時開始變得更熱鬨了。
但是這次跟南淺無關......
顧暖和安歆喝醉了。
“小暖!你看清楚了,這是羊排,不是你手術台上的病人!”
裴言洲扶著手拿刀叉的顧暖,後者正在烤好的羊排身上尋找著心臟。
“裴言洲我警告你!我是醫生,你不要耽誤我給它.......”
“給它.......做手術!”
“你沒看到它心臟都不見了嗎!”
顧暖想要推開裴言洲,繼續’做手術‘。
“姑奶奶,你看看啊,這是烤全羊!!”
裴言洲還在掙紮著。
“你起開!”
顧暖最終還是把裴言洲推開了。
“你坐下吧,你讓她做,給烤全羊做手術不比乾彆的強。”
南淺翹著二郎腿提醒著裴言洲。
“哎,小暖有你這個酒量就好了。”
裴言洲放棄了,隻能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顧暖的身邊,看著她給烤全羊做手術。
“小歆,你冷靜一下,那個是遊泳池,不是溫泉,你彆跳!”
厲楓正在遊泳池邊上拉著要跳下去泡溫泉的安歆。
大家紛紛扭頭看著他們,這個可不是個安全項目,醉酒的人不能下水,特彆容易出問題。
“管家,給她拿件救生衣,上麵拴根繩子。”
“拿幾個水壺出來,燒著熱水往裡倒。”
“給她搞個人工溫泉。”
南淺手裡拿著酒杯喝了口酒後說道。
“什麼??”
“用水壺燒遊泳池的水??”
“燒到明年這遊泳池也熱不了!”
裴言洲一臉震驚的看著南淺。
“你就是頭發短、見識也短。”
“你管水是熱的還是涼的。”
“它隻要冒氣,它就是溫泉!”
南淺說著拿著一壺熱水走到了遊泳池邊上,厲楓已經給安歆穿好了帶著繩子的救生衣。
“安歆,你看!”
“是溫泉!”
南淺說著將手裡的熱水倒在了遊泳池裡。
因為水是熱的,所以倒出的過程有熱氣。
“哇!!!溫泉!!”
安歆一看冒熱氣了,推開厲楓就跳進了遊泳池。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過程中,穿著救生衣的安歆從水池裡浮了上來,一臉享受的躺在水麵上。
“這都行!!”
“這都行!!”
裴言洲和陸墨北震驚的喊了出來。
管家趕緊帶著十幾名傭人蹲在遊泳池邊上,不停地燒水往裡倒。
“彆浪費水了,直接從遊泳池裡盛出來燒就行了。”
南淺慢悠悠的指揮道。
“哎,她們倆怎麼就沒有你的酒量??”
厲楓也感覺,女人酒量大真的是件好事,最起碼不用幾杯就倒。
“喝的少了。”
“多喝就好了。”
今天晚上喝酒的速度的確不足以讓她喝醉。
“可算了吧。”
“你的喝酒頻率也就是你,換個人這麼喝早死了。”
裴言洲趕緊搖了搖頭,他的顧暖可不能這麼喝。
“也就是你說這話,換個人這麼跟小淺說話,也早死了。”
陸墨北白了裴言洲一眼,怎麼活了一把年紀還不長記性呢。
大家看著一邊給烤全羊做手術的顧暖,一邊看著躺在遊泳池裡泡溫泉的安歆,氣氛十分融洽。
正在大家聊天的時候,管家帶進來了三個人。
“太太,這三位先生說是你的小弟。”
“有急事找你。”
南淺看著管家身後站著的於維安、鄺戰和陳建。
厲楓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了個敬禮,另一隻手上還牽著一根繩。
顧霆梟他們也紛紛站起來打著招呼。
“真是不好意思,緊急事情,必須要來!”
鄺戰一臉嚴肅地說道。
“老鄺,你咋啦?”
南淺不解的看著他。
“淺姐,借一步說話!”
鄺戰相信顧霆梟、相信厲楓,但是不相信在場其他人。
“好。”
南淺直接跟著鄺戰走到了花園的其他地方。
“淺姐,遲建國死了!”
鄺戰三個人一本正經的看著南淺說道。
“誰???”
南淺雙眼一睜,誰死了??
“遲建國!”
於維安重複了一遍。
“在看守所裡死了!”
陳建補充道。
“遲建國是誰??”
南淺一臉的迷茫。
“就是之前保包迪的那個官方的人,遲建國。”
鄺戰說完後,南淺隱隱約約想起了這個人。
“怎麼了?”
“他死了是需要我去送花圈還是去參加追悼會?”
南淺也一本正經的看著麵前三個人。
大晚上跑過來告訴自已遲建國死了,肯定得有點什麼原因吧。
“淺姐,是你乾的嗎?”
於維安直接看著南淺問道。
“什麼??”
南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看在鄺戰的麵子上忍了一下。
“你為什麼這麼說?”
南淺給於維安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是在看守所死的,據看守他的人說,他是被下了毒藥。”
“根據官方查出來,這藥特彆難搞,隻有M國地下組織能搞到。”
“其他的地方都弄不到。”
“這個毒藥服用後三秒暴斃。”
“沒有任何搶救的可能性。”
於維安說完後,南淺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有病吧!?”
“有病去治病!”
“沒病你去體檢找病!”
“看守所死的,你們不去查監控跑我這裡審我!?”
“M國地下組織就我一個人了?”
“那就不是地下組織了,那M國就是我自已的了。”
南淺才不管對麵站的是誰,不跟自已說人家,也彆想自已跟他說人話!
“不是不是!”
“老於你彆說話了!”
“越說越亂!”
鄺戰眼看著於維安的職業病犯了,趕緊打圓場。
“淺姐,他不是來審你的。”
“他職業病犯了,你彆管他!”
陳建也趕緊開口道。
“他接到消息後擔心是你乾的,所以趕緊找到了我們倆。”
“我們的本意是想讓你幫忙......”
“打住!”
南淺立馬抬手示意三個人彆說話了。
“想讓我幫忙查查這藥從哪來的?”
“最好查出來這藥誰買的、誰投的毒?”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們官方的人!”
“我要是再幫你們一次,就成了給你們破案的了。”
南淺說完後,打算直接轉身離開。
“南淺!”
鄺戰喊停了要離開的南淺。
“這次跟你想的不一樣了。”
“這次我們接到的任務,是徹查京市地下組織!”
“我們查出這個人是有點困難,但並不代表查不出來。”
“你很清楚,如果是我們查出來,那就沒有了保你、保深淺俱樂部的籌碼”
“遲建國就算是個嫌疑人,但他也是官方的人。”
“他不明不白死在裡麵,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地下組織。”
“京市是什麼地方?”
“是華國第一大城市,是排名第一的城市。”
“當地下組織可以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的時候,你認為官方會坐視不管嗎?”
“我們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來找你,是因為我們知道你不沾毒、賭、黃。”
“這些最殘害百姓的你都不碰。”
“如果你能找出來這個人,我們官方也有保你的籌碼!”
鄺戰說完後,南淺整個人站在了原地,一句話也沒說。
“老鄺,你們這些話都到此為止吧。”
南淺轉過頭,緩緩的開口道。
“這些話,出了這棟彆墅說出來,那就是你們泄密。”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
“我沒有任何把柄在官方手裡。”
“我經得起你們任何一方查,我誰也不怕。”
“我這裡說的‘我’,不僅僅是我個人,還有深淺俱樂部的每一個人。”
“至於遲建國誰下的手,我沒興趣知道也沒興趣查。”
“你們官方自已查去吧。”
“至於M國地下組織,你們對付其他組織的人我可以以NQ的名義幫。”
“但是你們要是對付NQ,那我半步都不會讓!”
“我在國內是守法公民。”
“進了M國,我是NQ的大當家,任何人彆想動我的人!”
“但NQ的第一條條例,嚴禁擅自直接傷害或者間接傷害華國人。”
“遲建國無論乾了什麼,他都是華國人,應該由你們來處理。”
“如果你們有確鑿的證據,這毒是從NQ手裡拿的,那我會親自把人交給你們。”
“但如果不是從我們NQ手裡拿出來的,誰都彆想讓NQ背這個鍋!”
南淺說完後轉身就走了。
顧霆梟他們看見南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談的不順利。
“小淺,你坐下繼續玩。”
“我去一下。”
顧霆梟看著鄺戰他們站在原地看向自已,便起身看著南淺小聲地說道。
“去吧。”
“四爺,老鄺胸前有狗!”
南淺點了點頭。
她心裡很感激這三個人過來,而且她知道,他們說的話是故意對自已說的。
鄺戰見到南淺的一瞬間,先用視線看了眼自已的胸前的紐扣。
南淺便知道了,他們這次說的話都會被監控後麵的人聽到。
鄺戰也鬆了一口氣,南淺看起來不靠譜,但是警惕性還是很高。
除此之外,她腦子轉的也很快,剛才說的話沒有任何破綻,而且語氣十分堅定又自信。
於維安他們跟南淺說話的過程中,整個身體都沒敢動,隻讓攝像頭照向南淺,他們說話時的眼神攝像頭都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