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怡剛要開口,溫延珵便攔截了她的話語,“我又不需要啃老。”
餘音悶悶地笑,用手擋了擋,心裡腹誹:這男人也挺壞的,知道怎麼治陳嘉怡。
陳嘉怡其實成績還不錯,當時也考了個偏遠的二本,但選擇了顧梁舟那所私立的三本院校,學費昂貴。
畢業後,也就是到自家的公司去幫忙,顧梁舟和她的路差不多,但顧梁舟對經商的興趣一般,去自家公司也不過就是當個閒散王爺,靠著家裡給錢,揮霍生活。
“嗬,這話說得,不靠家裡,你們在京市,連房子都買不起吧,總不能還在租房子吧?”陳嘉怡又不是不知道皇城根兒的房價。
說得好聽,做金融投資的,怎麼可能買得起京市的房子。
就連他們家,要全款買,她爸也不肯全都給她的,每個千萬,哪裡買得起。
“難道沒房子就不能結婚了,你這價值觀就不對了,我老公是因為他這個人我和他結婚的,和外部條件有什麼關係。”餘音挽著溫延珵的手臂,更何況,就憑借這張臉,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貼房子給他。
餘音還賺了。
“餘音,你幾歲,還這麼不切實際。”陳嘉怡笑出了聲,“以後你就會後悔的,貧賤夫妻百事哀。”
兩人劍拔弩張。
旁邊聽著的同學,自然聽得出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這道辯證的論題,哪怕是京大的高材生可能都辯論不出來到底誰對誰錯。
麵包和愛情,到底要什麼?
曆史遺留的難題。
“嗬!”顧梁舟開了口,臉色沉了沉,握緊了茶杯,“一個房子都給不了另一半,能幸福到哪兒去?”
“顧先生多慮了,這是我和我太太兩個人的事情,不用外人來發愁,我太太覺得夠了就夠了,至於房子,彆人有的,她都會有。”溫延珵用最為平淡的語調,予以反擊。
其實溫延珵在京市有房子,但餘音並沒有想要用他的房子,在自己同學麵前顯擺,這隻是他的而已,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女人,不止是依附於男人而言的,女人是獨立的個體。
“老王,你圍爐煮茶煮不煮?”餘音抬頭問老王,再不煮,她都想要走了,和這些無聊人周旋下去,她頭痛,腳痛,哪裡都痛。
老王讓人在爐子裡加了炭,讓大家從屋內移步到庭院裡去。
圍爐煮茶會產生一氧化碳,戶外空氣流通更適合。
餘音這回和彆的同學拚了桌,省得陳嘉怡又要過來找事情,她倒是也無所謂,但溫延珵聽了難免會不舒服。
溫延珵和餘音說了一聲,說去趟洗手間。
“唐助,去查下春山市,現在市前十的民營企業的資產以及市場占有率,做個分析表節後給我,算加班工資,三倍。”溫延珵吩咐了一聲。
唐若喃在電話那頭就差沒有謝主榮恩了,立馬去加班。
他掛了電話,迎麵男人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開了水龍頭,“當我的接盤俠有意思嗎?我和音音什麼都做過了,作為一個男人,你就這麼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