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這個點打我電話什麼事情?”
周濘書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淮禮心裡咯噔了一聲,以前她都“阿禮,阿禮”叫他,現在叫了程黎,而自己呢,變成了什麼“陳總”。
“濘濘,用得著和我這麼生分嗎?”
“那我們還是什麼親近的關係麼,難不成叫你前未婚夫,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不介意,前未婚夫。”
知道周濘書沒什麼好話了,現在陳淮禮也沒法子讓她這驕縱的脾氣改了這稱呼,“阿景喝醉了,在我這兒,你過來把他接走。”
“他是你朋友,在你那兒住一晚不成嗎?”周濘書擰眉,“我沒空,約會呢。”
“他打呼嚕,我不習慣。”陳淮禮扁了扁嘴。
周濘書冷哼了一聲,“你的房子難道隻有一間房?”
“你過來接他一下,又用不了你多少時間,我有潔癖,他不適合住在我這兒。”陳淮禮找理由辯駁。
“哪裡?”
“禦澤公館。”
“這兒,住我弟不行,住小情人就行,陳淮禮,你還真的是雙標。”周濘書不屑,“趕明兒就讓周望景給你斷了聯係。”
“濘濘,你誤會了。”
“行了,我過會兒就過去接他,電梯門給我開好了。”周濘書匆忙掛了電話。
陳淮禮看著手機上暗了的屏幕,他朝著窗口的位置看了看,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她和程黎在約會。
這月黑風高夜,年輕男女能乾什麼呢?一想到這兒,他就特彆煩躁,他轉身就往臥室的浴室去衝了個冷水澡,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門鈴響了。
陳淮禮一手用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水滴,快步跑過去,開了門。
周濘書穿著洋裝短裙,畫著好
看的妝容,躍入他的視線裡。
周濘書不得不承認陳淮禮這個老男人還挺有料的,這健碩的腰身,這腹肌線條,還有這浴巾以下的位置,就像是藝術領域的雕塑一般。
“陳大哥!”程黎禮貌問候了一句。
陳淮禮的手頓了頓,拿下了頭發上的毛巾,很想要忽視,但卻完全忽視不了的年輕男人,就這麼站在了周濘書的身後。
“你來做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反問。
“你不是說我弟喝醉了,我怎麼接,當然要有人幫忙了,我把我弟弄走,我還要去約會的。”周濘書聳了聳肩,“我和你說那麼多乾什麼,人呢?”
陳淮禮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粉色的拖鞋,放在了周濘書的腳邊,周濘書看到了他的舉動,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將高跟鞋脫掉,光腳踩在了地板上。
“你有潔癖,我也有。”她橫了一眼,就往裡麵去找周望景。
見程黎沒有進來,周濘書回頭看了看,陳淮禮並未讓程黎進來,“我家不方便。”這是陳淮禮的說辭。
“濘濘,我在外麵等你,那就麻煩陳大哥把阿景給扶出來了。”程黎倒是沒有惱,人家地盤,他還能怎麼說呢。
尤其是這樓盤,最好的樓層。
他看看就知道了,也不需要明說。
陳淮禮往裡走去,周濘書叫了周望景半天沒有任何的反應,“陳淮禮,我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小氣,怎麼著,我的人還不讓進了,你這是皇宮還是天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