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確實親自打了電話過去關照了,“濘書也沒有和我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那脾氣,就是受欺負也不會告訴你,開口讓你幫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不然她早找我和阿景也不會出這個問題。”陳淮禮說道。
溫延珵冷哼一聲,“你說得我好像不是真心幫她一樣,濘書也是我的朋友。”
陳淮禮清楚自己這話有所歧義,溫延珵和周濘書是朋友,但周濘書和他或者周望景是從小到大的親人。
“你在這裡大聲指責我的時候,你想過她為什麼不找你嗎?”溫延珵指著他責問,“你還真的是狗急跳牆,未婚妻出問題了當然會找未婚夫,但你不是!”
“她來找我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是私情,你自認為你錢很多,隨便給她送點錢就能解決她公司的資金問題,在你看來,她那個小的珠寶公司,不過就像是你集團旗下所有的小公司的一家,不行,就總公司調錢過去貼補,貼貼補補還能運營,就是徹底垮了,你還能給她另外開一個公司。”
溫延珵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直接擊中陳淮禮的內心。
陳淮禮被他看得透透的。
還真的啞然了。
溫延珵了解,周望景、陳淮禮這樣從就沒有愁過錢的人,是不理解這些所謂的骨氣和傲氣是如何存在的。
周濘書的傲氣是對家族的一種反抗,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
所以即便是她在銀行貸款出問題之後,甘願受氣,也沒有回去搬救兵的原因。
“陳淮禮啊陳淮禮,你不會覺得濘書還真的就差這麼點錢,要是她差錢,當初還不如賴上你這樁婚約,或者是和你解除婚約的時候問你多要點錢,她都沒有,你想過為什麼,富太太、千金,不是她想要追求的。”溫延珵一直都清楚陳淮禮沉著、冷靜,也比他年長,自是經曆了更多,二十歲就在家族企業混跡,從原本並不是他這一脈繼承的,他硬是搶了過來,如果不是陳淮禮,陳淮禮的父親連陳氏殘羹都分不到。
就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繼承陳氏,又如何坐上這個位置,在黑吃黑的商場裡,陳淮禮已經忘記自己如何爬上來的時候了。
“我……”陳淮禮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現在已經是個和他不相上下的資本新貴了,或者說溫延珵比自己更懂心理戰。
“濘書的事情,你願意插手,是你個人問題,但現在她是我的甲方,那麼對我來說,我有義務要保證乙方的利益。”
“剛是我失言了。”陳淮禮知進退。
“我也沒有這個意思過。”陳淮禮清楚自己不分輕重責問溫延珵,溫延珵並不是他公司的下屬,或者說親人,兄弟再好,也是在知分寸這個度上要把控好的。
溫延珵過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放在了陳淮禮的麵前,“喝點水,去去火氣,我倒是也分不清楚了,你對濘書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若是說有情,你那麼多年都說要解除婚約,若是說無情,你倒是比阿景還上心很多分。”
“妹妹。”陳淮禮依舊回複了這個身份,和徐潔,和誰他都是這個答案,或許在他的內心裡,他給自己洗腦的就是這麼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