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珵鬆了鬆情緒,淺淺一笑,“人一直都自欺欺人也挺好的,剛好你那麼樂意,不如投資一下濘書的公司,不是送錢而已,融資項目書我已經看過了,發展前景也算是業內有市場價值的,並且……”
他清了清嗓子,“設計師也優秀,濘書的意思,過段時間,他們公司的設計師會參加全國珠寶設計師大賽,隻要在這個含金量高的比賽裡有獲獎作品,那麼設計師以及作品都會有知名度,她對她公司的設計師有信心,我也是!”
“你有什麼信心,你就是個商人。”陳淮禮清楚他是站在什麼角度來說。
但陳淮禮也不知道他的私心。
溫延珵笑了出來,“你還真以為我從濘書賺多少項目的錢,說實話,我要是投資她也是可以的,隻是我要投資她也不需要,你也並不是不清楚她的個性。”
“口不擇言了。”陳淮禮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一杯白開水灌進了嘴裡。
“我不和你這個年紀大的多計較,在商言商,我是個商人,你也是,不用以五十步笑百步,沒意思,你換個名頭來投資她的公司,我知道你名下除了陳氏以外還有很多的公司,法人也不是你,這樣她也看不出來一點,萬一有一天她看出來了,那也度過危機了,後麵就是大家賺錢的事情。”溫延珵娓娓道來。
陳淮禮除了在陳氏集團總裁的職務,他前幾年還沒爬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沒少賺錢,不過這些都不在陳氏範圍內,陳家也是不知道的,他遠比陳家想象中產業更強大。
陳家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家族的地位象征。
錢他又不缺。
陳淮禮的父親其實是陳家的次子,一半都是長子繼承家業,他們家本身是置身事外,但是陳家長房那邊忌憚,他從小日子不好過,最主要是欺負他母親,他忍受不過,才扶父親這個阿鬥起來,爭奪陳家家產,才走到這一步。
周望景和周濘書都是不與陳家長房那邊交好,反而從小就和他廝混在一塊兒,那種見慣了黑暗,覺得他自己就是陰影部分,是他們讓他見到了光。
“你說過不止是為了錢,我想知道這不止,你總不會也在打什
麼主意吧?”陳淮禮狐疑地抬了眼,看著溫延珵的方向。
錢卜元的話在溫延珵的耳邊回蕩。
“阿景之前說過,你以前心裡頭有個人,至於是誰,他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人並不開口和我們說。”
“也或者說是,你介意我的存在。”
確實溫延珵和周濘書年齡相仿,很多理念也挺相同的,周濘書不像是其他名媛千金一樣。
“我已婚。”溫延珵輕笑一聲,“如果沒有我太太,也不會是濘書,喜歡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會知道。”
“說得你很懂一樣,你也不是隨便找個人結婚的,我都沒見你談戀愛,直接結婚,現在有感情也不過就是培養出來的。”陳淮禮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