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打我了,我要告你,我現在覺得頭痛,一定是被你打壞了。”陳嘉怡捂住了自己的頭,佯裝疼。
“請。”溫延珵懶得和他們廢話。
“媽,這種女人要來乾嘛,我都嫌丟人,拍什麼婚紗照,我又不是找不到老婆。”身旁的男人看向了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看了他一眼,“就是,我們找誰不能找呢,要不是看著二十萬的陪嫁上,誰樂意接收這種兒媳婦,走了走了。”
兩人在陳嘉怡都沒有反應的狀況下已經轉身走了。
這是要去結婚的人?
“好你個餘音,黃了我女兒一個的婚姻,又來攪黃一個。”陳母一氣之下,上前去就要打人。
溫延珵擋在了餘音和張卉敏的麵前。
“你動一下試試。”他的冷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
陳嘉怡清楚有男人在她沒什麼優勢,拉了拉母親,“我等會兒就請律師,我要告死你們。”
“請便。”溫延珵撂下話,他將餘音攬在了懷裡,和張卉敏一道往街道那邊走去。
他們走遠了。
陳嘉怡捂住了自己的臉。
“陳嘉怡,我好不容易給你找來的,現在又沒有了,你爸又要說我了,餘音不是說她沒有心思在顧梁舟身上,你就再去找找顧梁舟,這些個人,哪有顧家有排麵。”
“媽,你都拿了顧家一百萬了,你還想要顧家,嗬,我就是你和我爸送到哪裡去的禮物嗎,顧梁舟悔婚,你們就要錢,立馬就給我找了這樣的下家,現在下家不要我了,你又讓我去求顧家,你們真把我當什麼了。”陳嘉怡忽然覺得可笑。
顧梁舟取消訂婚後,她成了春山有錢人圈子裡的笑話,為了儘快平息笑話,父母給她找了一個男的,就剛那個,長得比他們班級的老王還老就算了,各種對她嫌棄。
但父母說了,這婚結成了給她公司的10的股份,為了股份她忍了,也配合來拍婚紗照,如果沒有餘音的出現,她可能就這樣結婚了。
可當見到餘音的那一刻,她從餘音的眼神裡看到的鄙夷,就是她內心不情願地寫照。
內心的鬼怪讓她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餘音明明什麼都沒有了,她為什麼可以高高在上,而自己卻要卑微到塵埃裡去。
她不甘心。
她恨餘音,都是餘音把她害成現在這樣子的。
“女人還能乾什麼,女人就能找個好的婆家。”陳母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沒用,用我這麼折騰麼。”她戳了一下陳嘉怡的太陽穴。
“是是是,都是我沒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顧梁舟是她硬搶來的,到頭來也不是她自己的。
陳嘉怡不管不顧陳母的叫喚,她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往前走去。
坐在出租車裡,張卉敏歎了一口氣:“這嘉怡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
餘音的眼眸落在了溫延珵身上,坐上車之後,他就沒什麼話了。
她嗯了一聲,回了一句張卉敏,“媽,我和陳嘉怡本來也不是朋友了,我對陌生人沒啥好過問的,倒黴的人是我,你還可憐起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