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淮禮拒絕了,說是他要買的,就要放在自己的陽台上。
陳母還說他小氣。
而周濘書知道了之後,就直接跑來他房間,玩得不亦樂乎,他坐在房間裡看書,就能看到周濘書一個人坐在藤椅搖籃裡晃蕩的樣子。
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可現在回憶起來,卻像是就在眼前一般。
“想要蕩秋千?”陳淮禮問。
周濘書閉著眼點著頭,“想去阿禮家,但我現在已經去不成了。”
“為什麼?”陳淮禮問。
“因為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了,我沒資格去了。”周濘書嘟囔了一聲。
陳淮禮哄著讓她躺在了床上,“濘濘,你什麼時候都有資格去的,濘濘,隻要你想,我都會給你的。”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
“阿黎,你彆撓我,癢!”周濘書嘟囔。
陳淮禮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嘴裡的“阿禮。”還是“阿黎”!
小長假三天,他們已經發展成這樣的地步了嗎?
陳淮禮眸色深重,心情更是壓抑到透不過氣來。
上一秒還在回憶裡撿糖吃,這一秒,他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不堪言。
他起身轉身就要走。
他不
該來的,她和程黎在談戀愛,該程黎來管她現在的樣子,他隻是個鄰家哥哥,算不上親近的人了,以後也會越來越遠。
忽得,周濘書拉住了他的手,她睜開眼睛,語氣炙熱地看向了他的背影,“陳淮禮,你來了啊?”
是叫他的名字。
陳淮禮回過頭,“醒了?”
“還是做夢好,夢裡什麼都有。”周濘書半夢半醒,臉上帶著笑意,“陳淮禮,你過來點。”
陳淮禮被她拉了拉,他的腳步移動,退回到了床鋪上坐下來。
他的眉頭緊蹙。
沒有聽錯,叫的不是程黎的名字。
可她清醒的時候,不會這樣的。
“喃喃說得對,我這也太遺憾了。”周濘書鼓起腮幫子,傻傻地笑了出來。
陳淮禮不解她的遺憾。
“陳淮禮,我都還沒睡到,就退婚了,太虧了。”她歎了一口氣,“不過彆人睡過的,我也不要,我有身體潔癖。”
陳淮禮對她忽然的鬆手愣了愣,他扶住了她扭動的身體,“誰說我和彆人睡過,你這人,怎麼還亂按罪名,還有你這小姑娘家家的,說什麼話!”
可一個喝醉酒的人,哪裡聽得懂他的解釋,就是聽進去了,也是自顧自說自己的話。
“三十歲的老男人!讓彆人睡去吧,我不稀罕。”周濘書手臂被禁錮住,雙腳就踢了踢。
陳淮禮被說老。
比起溫延珵和周望景確實大了點,但也不至於老吧,更何況……
周濘書大喊道:“陳淮禮,你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