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成紅疹子來,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這是意外好不好。”周望景哼哼,“等我們關係穩定了,她當然要住我那兒去,我才不舍得委屈我女朋友呢。”
“算有點良心。”周濘書認可。
“彆往家裡開,去我那兒,省得爸媽又要過問。”周望景可不想頂著紅疹子回家還要被炮轟。
周濘書轉了個彎,“那我也在你那兒住一晚。”
“你不是乖乖女麼,你不回家,不怕你的形象毀了?”在周家,他們一向是對方的反麵教材。
“不乾嘛,我不是答應喃喃要照顧好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麼。”周濘書扯了個理由。
周望景清楚肯定不是因為這個。
一定有貓膩。
至於是什麼貓膩,他猜不透。
周濘書的眼神閃動,她是怕見著不該要見的人,又怪怪的。
從早上,他穿著運動裝出現在自己麵前,今天一天滿腦子都是他的肌肉線條,讓她晚上吃排骨都能聯想到。
本來是正常時間下班,結果硬生生在公司耗到唐若喃請她幫忙。
倒是有個現成理由,便去接周望景了。
要不然他一定讓他自生自滅。
坐在副駕駛座的周望景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淮禮的名字在眼前跳躍著。
他想了想,見鈴聲響個不停就接聽了電話,“老陳!”周望景佯裝清了清嗓音,對電話裡的人叫了一聲。
“我姐送我回去呢,沒空去接你。”周望景在電話裡肆意妄為地和他說道。
他餘光瞥向了周濘書的方向。
周濘書的眉頭動了動,目光延伸到了手上的動作,她不自在地挪動了自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知道了。”陳淮禮在那頭說道。
周望景掛了電話。
“大半夜要人去接,老陳混成現在這樣子,也真的差勁。”周望景不禁歎了一口氣。
周濘書沒搭話。
陳淮禮沒有司機誰有司機,他可是配了不止一個司機,打電話找周望景不過就是想要約下個行程罷了。
“姐,你說如果有一天,發現了自己的錯誤要及時改正,還來得及嗎?”
“買得到後悔藥就來得及。”周濘書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不是白說麼。
周望景儘力了,他是想要給陳淮禮刺探軍情,但軍情實在是太保密了,沒辦法深入敵人內部,“反正你少犯錯就行了,要不然就來不及。”
“我怎麼會。”周望景自覺地自己光明磊落,不像是他們,一個心機重,愛騙人,一個死鴨子嘴硬。
看起來就是他本人的人設最完美。
周濘書聳聳肩,“你說到做到。”
車已經開進了周望景住的小區。
周望景吃的過敏藥奏效,他已經不用手去撓脖頸的位置了,周濘書看向了他,“好了?”
“女朋友擦藥好得快。”
“肉麻。”周濘書睨了他一眼,“少顯擺,珵哥都結婚了,都沒有你肉麻。”
“那是你沒見,珵哥那愛炫老婆的本事,我還沒照抄得到呢。”周望景吃過的狗糧要如數還回去,還溫延珵身上是不大可能了,但陳淮禮一定行。
一個沒人要的老男人,吃他的狗糧就剛剛好。
他一定要給陳淮禮喂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