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周濘書沒想到這幫男人在商場上各自都能人吃人,私下裡居然都是小學雞。
周望景得意,幼稚又如何,他們喜歡。
兩人到了家,周望景吃了過敏藥打了哈欠,“我困死了,我先去睡了,你自己隨意吧,彆弄太晚了。”
“行了,去吧。”周濘書嫌棄擺擺手。
周望景就進了主臥關了門,先給女朋友打電話,然後睡覺。
周濘書在這兒是有客臥的,客臥和主臥也差不了多少,這個點,她是從公司出來的,晚上就吃了一份三明治還有點餓。
她去洗了個澡,因為太餓了,就走出來到冰箱裡去想找點什麼填飽肚子,結果冰箱裡除了各色飲料喝啤酒都沒有了。
周望景的住處,她還能想有什麼呢,他從來不開火,也不會在家吃東西,當然隻有飲料和啤酒了。
她又合上了冰箱,準備點個外賣,早知道還要拿外賣,她就不該先洗澡的。
程黎已經連著找她好幾個晚上約會了,但她都以各種理由推脫,反正他在學校,也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情,隨便扯個理由就行了。
周濘書有些不知道該要怎麼麵對他,索性不見,雖然有些冷暴力,但周濘書隻能當慫包了。
門鈴聲打破了她選外賣的思緒。
周望景這兒,除了她有密碼上來,還能有誰。
高檔住所,是需要刷卡或者打電話上來開鎖的。
周濘書等門鈴響了幾次之後,才走到了門口的方向,她打開了門。
黑襯衣配黑西褲是他的標配,但此刻少了條領帶的舒服,增添了幾分
的不羈和隨性。
陳淮禮的臉就這樣明晃晃闖入了周濘書的視線裡。
早上是青春洋溢的荷爾蒙,那麼現在就是禁欲到極致的隱忍。
他怎麼來了?
有種自己躲都躲不掉的錯覺。
可能人就是不能做壞事,總是會被老天爺抓包的。
“你住這兒?”陳淮禮抬了抬他的銀邊眼鏡,今天出差,剛飛壞了,到晚上的視力差一點,他就會戴眼鏡。
周濘書腹誹:你管我。
“有事?”周濘書答非所問。
“給阿景打包了夜宵。”陳淮禮拎著手裡的紙袋子,展示了一番,“從滬市回來,機場有滬市的蝴蝶酥,捎給……”他頓了頓,“他。”
說給她的,她不一定領情。
陳淮禮倒是對周望景還真好,他什麼時候還會給周望景帶伴手禮,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淮禮是周望景的正主兒呢。
周濘書接過了他手中的兩個袋子,“收到了,可以走了。”
陳淮禮的手未鬆開。
“我……”他頓了頓。
“還有事?”周濘書抬眸看向了眼前這個疲憊的男人。
晚上十點多了。
早上還看到他,就是說一天飛去滬市,又飛回來,夠折騰的。
“沒事,濘濘,你早點休息。”陳淮禮欲言又止。
周濘書想都沒有想關上了門,她站在玄關的地方,像是怔住了,臉上維持好的表情也早就不堪一擊了。
陳淮禮隻稍稍一站,就能影響到了她的內心。
她也太沒用了。
明明她以前很喜歡吃滬市的蝴蝶酥,每次他去出差都纏著他帶回來,可他要給周望景的。
誰稀罕,她回頭就飛去滬市打包一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