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濘書去敲了敲周望景臥室的門,周望景沒有應答。
應該是睡了。
過敏藥有入睡的效果,她也就不去喊他了,周濘書瞟了一眼餐桌上的打包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吃的話,明天肯定能瘦兩斤。
她才不要吃陳淮禮的東西,她捂著肚子往客臥的方向走過去,已經走進門裡去,她回頭就還能看到那兩個袋子。
浪費食物可恥。
餘音和唐若喃都會這麼教育她的,她不由點了點頭,明天肯定要扔了,她要節約糧食,她走到了打包袋麵前。
她將打包袋打開,是保溫袋,還保留著裡麵食物的溫度。
周濘書將裡麵的打包盒拿出來,一份牛肉簡餐,居然不是熱量高的食物,黑椒牛排切塊配上溫泉蛋,還有沙拉。
她再看了一眼打包袋。
是那家執事餐廳的名字。
他還真的是入股了那個餐廳,他飛回來又去那邊打包了牛肉簡餐過來給周望景,周望景才不會吃這樣的夜宵!
隻有一份。
如果單獨找周望景,肯定兩個人份。
周濘書原本想要忍一忍的,看到美食在前,肚子叫得更加歡了,這時候要什麼臉麵,吃了再說。
她很快就解決了簡餐,要不是真材實料,她眼睛還盯著那袋蝴蝶酥呢,她也想要嘗嘗的,無奈真的吃得太飽了。
既然給周望景的,她不吃也罷。
周濘書給自己洗腦。
陳淮禮從周望景的房子裡走出去,就給周望景打電話,周望景是迷迷糊糊接的。
“剛給你送來的牛排是給濘濘的,不是給你的,你彆給我吃,你女朋友給你做了這麼多吃的,你應該不會餓的。”
“誰稀罕似的。”周望景的眼皮上下打架,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閉了閉眼了,不想要搭理他。
陳淮禮不明所以掛斷了沒了聲音的電話。
從滬市回來已經很累了,可他還是想要趕過去見她一下,那晚之後,他隱忍住的內心,在躁動著,太過明白告知,怕嚇到她,什麼都不做,又怕她什麼都感覺不到,這種感覺仿佛是十六歲的時候。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橫著一個程黎,他要比程黎做得更好才行。
陳淮禮擰了擰眉心的位置。
他讓司機開車,車駛向了濃重的黑夜。
……
晚上,餘音沒有回去,就在醫院裡陪夜。
就是想要走都走不掉,溫延珵一直都拉著她的手,傍晚的時候,以為他的狀態還不錯,但後麵就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醫生說是腦震蕩的後遺症。
餘音見他睡熟了,才努力從他的手裡抽出來,那隻鼓包的手背,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便去拿了熱毛巾,給他敷了敷。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下去。
她橫豎看著都心疼。
雖然她生他的氣,但看到他受傷,她的氣都消了大半。
他說要給她一個解釋的,她等著,反正解釋她不滿意,她還是不會放過他。
熱敷好了他的手,餘音又給他解開了病號服,他的手倏地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是誰?”他警覺性地睜開眼。
“你覺得是誰呢!”餘音沒好氣道。
溫延珵皺了皺眉,“寶寶……”
他這種反應倒是應該沒人能近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