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禮搖了搖頭:“濘濘,你和他分手吧。”
他是誰,周濘書自然知道的。
周濘書的手掌心推著他的胸膛,“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是啊,你不用聽我的,我沒資格。”陳淮禮的眼眸裡猩紅的血絲闖入她的視線裡。
周濘書一下恍惚不定。
仿佛他是深情款款地看著自己,她不能讓自己這樣意亂情迷了,陳淮禮說過不喜歡她的,隻是當做妹妹而已。
“我難道不可以嗎?”陳淮禮凝神注視著她。
說什麼胡話。
周濘書嘲諷地笑了笑,“怎麼,你還想要做小啊?”
陳淮禮的聲色哽咽著:“可以嗎?”
這是什麼要求。
陳淮禮要做小,天大的笑話,周濘書都不敢相信,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和程黎分手了,騙騙他好了,明天就醒估計肯定忘記了。
“那你一?他二四六七!”周濘書調笑著回答他。
“我為什麼不能四天?”陳淮禮計較。
所以,他認真的?
果然是商人,算得還挺精明的。
“因為你小。”周濘書對他說道。
陳淮禮一下壓低了自己的身體,靠近了她的身體,男人的氣息極度逼近周濘書的身體,她剛就是口嗨,沒想到直接來的。
周濘書彆過頭去,他在她耳邊陰惻惻說道:“我不是的。”
周濘書不能被他這麼蠱惑了,她趁勢踢了他的小腿幾下,他感覺到了疼痛,翻了個身,鬆開了她
。
周濘書趕緊從床上下來,找了半天的拖鞋,才算是套上去。
陳淮禮喘著氣四仰八叉躺在了床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位置,讓自己那口氣先喘過來再說,剛剛的一切都不太真實,像是一場夢一般。
周濘書看向了床上的人,“陳淮禮,你不會喜歡我吧?”
粗重的呼吸聲代替了他的答案。
周濘書笑了笑,“我在想什麼呀,他就是發酒瘋,能當真啊,不要再傻傻的了。”
她自我洗腦後,轉身要走。
陳淮禮的臥室裡有一牆麵的展示櫃,展示櫃上都是他學生時代以及從商後的獲獎獎牌或者獎杯。
她原本想要吐槽他還真的挺虛偽的,天天看著這些覺得自己很牛,逼嗎,結果她在一眾陳列裡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一張是小時候,他把她抱在懷裡,她還是個小蘿卜頭,他沒有看鏡頭,是對著她笑。
另外一張是她大學畢業。
她穿著學士服,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他西裝革履站在她的身邊。
周濘書有點不明白了。
他留著這兩張照片乾嘛,那年他大學畢業,她也買了向日葵去找他了,但有人站在他身邊,她生氣就走了,後來她一直都心有遺憾,等到她畢業的時候,她沒有和他說,本來也沒報希望,但他來了。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來找周望景的,周望景也那天畢業。
隻是順道。
那天周濘書被拉著拍了很多照片,後來她也沒多關注,但他拿走了這張,放在他的臥室裡,不過就是沒多久之前的事情。
陳淮禮,到底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