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正常的軌道上,他又偏偏闖入這致命軌道裡,將她的車頭轉彎,行駛到了彆的軌道裡。
她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他。
總不會就那晚上親了一下,他就認真要負責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早知道早睡了,睡過就能有感情?他和那個小情人呢,算什麼。
周濘書可不再會相信老男人的話,老男人不靠譜。
她匆匆從陳淮禮的臥室裡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周母和陳母在客廳裡閒聊著,周濘書停住了腳步。
“阿禮親口和我說的,他心裡認定的媳婦是濘濘,可惜了,濘濘不要他了,誰讓他以前作死,現在腸子悔青吧。”
“說實在的,濘濘這脾性,也就阿禮管著,我們放心,但孩子的想法重要,我們做長輩的做不了主了,又不是以前了,家裡說一聲就能結婚的。”
“是啊,要是能做主,濘濘成年那時候,就早就嫁到我們家來,哪裡來這麼多事情。”
“好了,阿禮不是說有對象了麼。”
“什麼對象,他為了今天讓濘濘來吃飯,不知道和我說了多少話,平常對我愛搭不理的,這跟進跟出,嘴皮子都要禿嚕了,才繞了意思上來,讓我跑一趟給他請人來,這人要是有阿景一半的會討女孩子喜歡,也不至於把婚約搞沒了。”陳母歎了一口氣。
周母剛席間聽周濘書這麼一說,她心裡咯噔一下,本來想著如果二人都沒有要找,後麵找不到合適的,還一塊兒也挺好的。
外麵縱使好,也沒有陳淮禮看著長大知根知底的。
“真的嗎?”周母可沒有那麼相信,“可能是你不知道。”
“我兒子我生的,我能不知道。”陳母橫了一眼,“就差沒說他就想要請濘濘了,哪裡是湊巧有什麼海鮮送過來,是他定的,空運過來,以前也是會有心,但這種博女孩子開心的事情,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的。”
周母點著頭:“那我回頭問問濘濘的意思,我們家,沒什麼規矩,孩子開心就好了。”
“就等妹妹這句話了,那兩個老頭說對了,這親家是隻有和你們做,我們才開心。”陳母喜笑顏顏地拍著周母的手說道。
也是。
這兩家結婚,就幾步路,從這家搬到那家。
周濘書退了退,一時之間被弄得不知道該要如何麵對,她又不笨,所有的信息都在預示著陳淮禮對她有感情了,好像在博她開心,她也意識到了。
正因為意識到了,所以才會覺得好像挺難麵對的。
周望景風風火火地來了,才打破兩個媽媽的對話,剛周母給周望景打電話了,說他爸喝多了,讓他過來接。
周望景一路還吐槽,這麼好的機會,陳淮禮不表現一下,還讓他來。
“陳姨,吃海鮮大餐,不邀請我的啊?”周望景是哪兒都討人喜歡的個性,進來就調侃陳母了。
“我兒子還要我去請啊,這不是自個兒來的麼。”陳母揶揄,她喜歡周濘書,也喜歡周望景,以前帶身邊,總說這是她的小兒子。
周望景可比她那個兒子會哄他開心。
周望景嬉笑著:“那可是您說的,我明兒就來。”
“來來來,帶女朋友來,刺激刺激陳淮禮這個做大哥的。”陳母消息靈通,早就聽說了。
“是啊,陳姨,你說他一把年紀了,也沒人要,挺可憐的。”周望景不忘多損他一句,誰讓這大晚上,他應酬完已經很累了,還要來接他們家老頭子,不知道主動送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