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羊最是靈敏,力量也很高,行蹤飄忽不定。他在木槿,黃楊灌木邊用鋼絲繩下了四個大套子,然後找了三個點,係上三根細細的麻繩,綁上粗灌木。下套傻麅子和黃羊的套子,必須得勒緊,不讓靈敏的麅子和黃羊跑掉,那就需要麻繩經得住鋼絲繩的回彈。
他選了細的麻繩,還不能很結實,必須稍微一用力就斷。他將燒過的鋼絲繩套子圈做成直徑55公分,放在離地45公分的位置,在上麵搭上枝條不讓這些接觸鋼絲繩,要不然套不住。這麼一隱蔽,看著也不明顯。
他下好套子後,扔幾根雜草和大樹葉子,蓋在周圍就完事。
一路上,李居安發現跳貓子的腳印。本著不套白不套的心思,他沿著跳貓子下坡的腳印開始下套。
等七七八八的套子下得差不多了,三人離牛背屯的第五道脊也近,忽然陸誌強眼尖喊道:“有個洞。”
這個洞口瞧起來不大,是某個有冬眠習性的小動物挖洞住的地方。這幾日連著降雪,照理說洞口被大雪封住。但這個洞口有痕跡,還隱約冒出白氣,裡頭還有東西。
大虎已經興奮起來,四肢想要試圖刨雪地挖洞。但雪融化成冰,又滑又堅硬,大虎爪子都磕麻了還沒刨出來。
陸誌強觀察了洞口的痕跡,沒有發現任何腳印,他按照洞口大小,和附近的植物灌木篤定說道:“貉的老家,這玩應兒皮子也值錢。”
鐵錘又滑溜走了,但這回鐵錘不是一個人溜達,還帶上了早就玩心大起的黑豹和紅狼。
李居安喊上大虎和花耳:“去,瞅瞅去。”
兩隻抬頭香最擅長的事,就是嗅氣味。沒一會兒大虎折返回來叼著他褲腿往一處灌木底下拖。
另一口洞口,出現。
花耳也有了發現,對著又一個洞口發出嗚咽低吼。
沒多久,兩條抬頭香在附近間隔10多米長的距離,找出了三四個洞口。
陸誌強驚歎喊道:“狡兔三窟呐!”
李居安觀察地洞的洞口數量,和間隔的長度,心中大喜,低聲說道:“不是貉,是狗獾。”
宋德生已經從灌木叢枯葉下刨出一塊分辨,不答應了:“是貉的糞便。”
他光是看著風乾變硬的糞便,還沒很確定,但細聞味道嗅了嗅,這才堅定說是貉。
李居安笑罵:“這都能伸舌頭,你可真是豁出去嘍。”
“呸!誰伸舌頭了?哥幾個信我,我真沒舔!”
李居安搖搖頭,在四個洞口處開始下夾子,每個洞口下兩個夾子。
他心中確定這是狗獾的地洞。彆看它四肢短,狗獾最擅長的事就是挖地洞,發達的前肢不停地刨啊刨。而且這玩應兒機靈的很,冬眠也不睡死沉,是半冬眠,還允許同樣半冬眠的貉住在地洞裡的“前廳”給它守門,有危險冬眠中的貉被驚醒,就會發出警報。
夾子下完後,就是等狗獾出洞穴。但冬眠中的狗獾,哪怕聽見外頭動靜,也沒那麼容易放棄地洞逃跑。他用侵刀砍了節鬆木,劃了根火柴點燃油性木的一端。那一端燃起火被燒的焦黑,然後熏出濃煙。
濃煙散的很快,他剛走到洞口就散了。他對著焦黑的木棍吹了吹,焦黑地方通紅露出暗火,然後升起黑煙。拿煙熏狗獾洞。